正思忖间,南星进来了,红樱给阿七使了个眼色,他俩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景煜额头包着白布,斜靠在床边,一副慵懒的神情望着南星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添了一丝平日没有的病弱感。
南星轻轻抚着他的伤,“我听阿七说了,都是因为我,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不妨事,已经处理过了。”景煜捉住她青葱般的手指。
“还疼吗?”
“你多陪陪我,就不疼了。”
南星抽出手来,笑着推他,“三句话就没有正经。”
景煜道,“我是最正经不过的,只在你面前如此。”又想起一事,“我们的人抓住了冯渊。”
南星眼睛一亮,“真的?那他说出当年的真相了吗?”
“还没。正在想办法,这老家伙定和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今就算拿住他的女儿,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不过,就在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倒是想出个办法来。”
“哦?你且说!”
景煜细细将自己脑中的计划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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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中,月黑风高,冬夜里冷风吹过空空的树梢呼啸而过。
冯渊坐在屋中,那唯一的油灯早就燃尽。
四面皆黑,只有一扇小窗开在房屋偏上的位置,比人的头顶还人高出两尺。
冯渊盯着小窗看着外面映在黑青色天幕上的黑黑的树梢,心里想着,自己已经失踪两日,郑相难道不知?他知道了应该会千方百计来救自己吧?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办法传信出去。
这样的煎熬真是比死还要难受。
还有女儿玉屏,是自己的私生女,想当年自己年少轻狂,四处行医,与一乡间女子有过露水情缘,那女子生下一女儿后便撒手而去。他带着女儿四处游走,等他考上太医院成为正式的医师,已经是七八年之后,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就将女儿寄养在别人家,因此很少有人知道此事。可不知何故,郑元启竟得知,让人把女儿接到宫中,以此来要他为自己办事。
那天女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着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