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看着她道:“先定亲,等你十八了再成亲。”
叶昭眉眼弯弯:“你可要想清楚哦,货物出手,概不退换!”
慕辰:“不退不换!”
叶昭:“我克夫哦!”
慕辰:“我煞气重,不怕。”
叶昭:“我不许老公纳妾哦。”
慕辰:“我只娶妻,不纳妾。”
叶昭:“你的财产都要归我哦!”
慕辰:“连我都是你的。”
叶昭一笑:“那么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
慕辰嘴角弯了起来:“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叶昭歪头:“起码要等到东昌皇室离开了吧,不然那东昌二皇子唧唧歪歪地岂不是惹人厌?”
慕辰点头:“好。”
叶昭:“我会请旨赐婚。”还是请皇上出面干脆利落些,
慕辰:“好。”
叶昭便举起杯子,道:“来,为我们这个决定先碰一下。”
慕辰便与她碰杯,两人一饮而尽,然后两个人四目相对。
叶昭笑道:“我就这么替自己决定了终身大事,在这个时代,是不是叛逆了些?”
岂止叛逆,简直大逆不道好吧。叶昭心如明镜一般。
慕辰:“你只管叛逆,有我替你兜底!”
叶昭喜得眉开眼笑:“大都督威武!”
慕辰见她此时娇俏可人,心神微荡,忙低头喝了一口茶,清了下嗓子,正色道:“昨夜李从上吊自杀。”
叶昭身子陡然一僵:“怎么?她死了?”
慕辰道:“被救回来了。”
叶昭哎哟一声,缓了口气,道:“还好还好。”心思一动,道:“是你们锦衣卫救的吧?”
慕辰嗯了一声,道:“看你那日担心,便让人注意一下李府。”
叶昭点头,道:“如此我便替李从谢谢你,救人一命善莫大焉。”
慕辰却顿了下,道:“只怕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原来自从那日李从发生了落水事件,虽然街头流言蜚语已分别被慕辰江离让人压了下去,但李尚书公干回京以后,还是听到了些风声。他回到家便取了家法,然后叫过李从李德姐妹细问究竟。
李从不忍妹妹因她受到责打,便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但只说是自己耐不住寂寞,趁着父亲不在家,逼迫妹妹带她前去赏樱。李德却也不想姐姐独自承担一切也向父亲说出实情,是自己怂恿姐姐去纪府的。
一时李尚书气得浑身乱颤,拿起藤条来将两姐妹背部打得血染衣衫,李夫人哭着百般哀求也是无用,便一头撞向柱子,碰得头破血流,李尚书急得去救老婆,因此才放过了李从李德。
后来李尚书便把两姐妹关了起来,不许她们踏出房门一步,在屋里抄写女戒女则,一天只给她们一顿饭,令她反省己身。
再后来便是李从的未婚夫张家前来退亲。那张家老爷是翰林国史院的学士,其独子就是李从的未婚夫,是名新进进士,靠老爹张学士的面子,前些日子也才进了翰林院内,做了一名修撰。张家父子都是科举出身,对孔孟之道甚为尊重,本来觉得与李家的亲事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谁知道这快成亲了却发生了落水事件,没过门的媳妇被一名下人从水里捞了出来,且当日浑身湿漉漉地曝露在大庭广众面前,从而引发了一些不堪的言语。这让张家觉得失了家族颜面,不能再娶这样的女子做儿媳,是以满怀怒火找到李家,欲解除两家婚约。
他们到了李府之后,对着李尚书说了许多难听之语,逼着李家退婚,李尚书自知这婚不能不退了,只得答应,退还一应聘礼,张家一众人方才冷着脸离去。李尚书难堪之余,亦觉得大失脸面,便又将李从叫出来骂了一通,那李从性子本就软弱,觉得以后日子没了指望,便在夜里趁着李德熟睡之后,一根白绫将自己吊在了梁上。
慕辰派出的锦衣卫发现不对,便使计惊醒了李德,李德发现姐姐上吊,吓得大声呼救,李从方才捡回一条命来。
但是今日一天,李从不吃不喝,还是一心寻死。李尚书也没有去上朝,在家里唉声叹气。
叶昭听完慕辰所讲的一切,皱眉道:“难道非要把李从逼死了,这事才算完了吗?”
慕辰拧眉不语,半晌道:“李尚书看来并没有他前任陆尚书那般迂腐,目前他也没有说出要李从自我了结的话来。那李从过不了自己心头的一关,旁人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叶昭点头:“倒是这么个理儿!但凡她能看开些,这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