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去死。”黎夏心中闪过无数遍这样的想法,但最终还是咬牙对自己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冥顽不灵。”闻镜安的话还在耳边响起:“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文景安,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的命。”黎夏现在唯一想要杀死的人,就是瑶君,虽然他只是想要杀死自己。
“哎呦,好痛!”闻镜安加大了力度,黎夏疼得直哼哼,差点摔倒在地。
沙尘暴就像一头凶兽,狠狠地砸在黎夏的身上,她带着这具痛苦的身躯,日复一日的行走着,直到筋疲力尽,她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她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文京安不会杀我,可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站在奈何桥上。”黎夏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那里有一个模糊的光点。
“这是怎么回事?”黎夏不抱任何希望,但她的本能却让她靠近了一些。
她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凭着本能往前走。
小点越来越大,逐渐可以看清它的全貌。
“房子。”黎夏脑子里刚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便连滚带爬地往屋里跑。
她才不关心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什么人,也不关心她能不能进来,她只是想在这里歇一歇,放松一下疲惫的身子。
这是一座小小的寺庙,因为无人看管,已经破败不堪,但似乎还算坚固,经得起风沙的侵袭。
可是当她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朝她走过来时,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头栽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棋亭里,闻镜安正玩着一盘棋,突然“嘣”一声,桌子碎了。碎片砸在他的手掌上,将他的手掌砸出了数个窟窿,鲜血直流。
“公子!”正好路过的蓝色蝴蝶和绿色蝴蝶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跑到闻镜安身边,替他处理伤口。
闻镜安不在意地看着蓝绿两只蝴蝶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心中却在思索:“既然黎夏喜欢下棋,那我就把这张桌子当成诅咒之源吧。既然桌子都被打碎了,那她体内的禁制岂不是也解开了?”
“被撕成这样,肯定是怨气太重了,黎夏那个可怜的家伙到底引来了什么样的怨气?为什么我总感觉这股怨气跟我身上的那股怨气很像,难道我讨厌她?”
闻镜安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毁掉了自己对黎夏的诅咒。
“哥哥,你这是在取笑我吗?”余清洛脸色一沉,有些不悦的说道。
“呵呵,我们的清洛好不好意思。”蓝田玉笑道:“小夏小姐,我们清洛虽然平时看起来冷若冰霜,但其实很腼腆的。”
“老大,你这样对一个才认识的女孩子说话,是何体统啊!”
黎夏注意到,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浓眉大眼,面容冷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
“二哥。”蓝田玉没有理会那人的训斥,而是对黎夏道:“这位是余二镖首,我们仁义镖队的余悸,也没有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