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词夺理，忘恩负义。你看我不顺眼，就看我的族人不顺眼，早晚有一日，你会让我们的族人都饿死的。”灰风继续说道。

“狼是聪明的，勇敢的，强壮的，骄傲的，勇敢的，自然不会让他们挨饿。”

黎夏也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有些不妥，便柔声道：“但刚才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真的很抱歉，灰风……”

黎夏还是头一次喊出自己的姓名，那声音就如同三月里的三个秋天里的春风一样，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灰风心中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眉开眼笑。他这个人很好哄，只需要一声轻语，就足够了。

黎夏有些心虚的望了他一眼，自己不该对他如此的冷淡和冷漠，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灰风也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这只受伤的兔子，多亏了这只兔子，他才能感觉到黎夏对自己的温暖。

“小白兔怎么样？你要是愿意，我就再也不会吃那只野兔了。”灰风趁机拍马屁，想要让黎夏能够一直这样宠着自己。

想到八里铺那一幕，黎夏对怀里的小白兔越发的疼爱起来。

“说吧，你是不是很爱小白兔？”灰风一副小女孩的模样问道。

“天下万物，我都爱。”黎夏平静道。

“啊?”灰风愣了愣，按照她这么说，那就没办法再有肉食了。

“你是不是希望我被活活饿死？”灰风抱怨道。

“你是妖怪，也是野兽。”

“嗯?”灰风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

风愈吹愈猛，阳光渐渐隐入灰暗的天际，不久便飘起了鹅毛大雪。

两人相遇后，头一次下雪，鹅毛大雪随风飘舞。黎夏安静地站在天地之间，一袭灰色的衣裳融入了天地之间。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丽。

灰风还没从黎夏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他能感觉到对方话语中隐藏着什么意义。

雪花越来越大，将灰色的狂风都染成了一片雪白。黎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神，他不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灰风”黎夏刚想叫他不要像个傻子一样呆在这里，不然会被大雪掩埋的。

而灰风则发出一声欢呼，扑向黎夏：“你不是说什么都爱万物吗，连我都是，那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笨蛋，你是不是宁可把自己埋在雪地里，也不愿意去思考这些问题？”黎夏低下头，抚摸着兔子的毛发。

灰风恨不得自己就是它。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把你当成同意了。”灰风兴奋的仰天大叫，疯狂的在雪地里跳来跳去。

黎夏怔怔的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为何？怜悯他？

大雪依旧在下，密集得就好像一片雪白的羽毛。黎夏忽然想到墨云的羽翼，那一片片如雪花般美丽的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