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里把阿桑比玛拉到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他的想法,阿桑比玛听完后不禁点头称是。
次日午后,二王子阿桑比玛来到了御花园,因为每日的这个时候南王阿坦阿玉都会在花园中照料他养了多年的斗鸡。阿桑比玛远远看见南王阿坦阿玉,即朗声行礼道:“儿臣阿桑比玛参见父王,父王万安。”
忽闻请安声,南王阿坦阿玉抬起头,看见是他钟爱的二儿子,脸带微笑的说道:“王儿免礼,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来陪本王照顾本王的斗鸡呀?”
二王子阿桑比玛给了南王阿坦阿玉一个微笑,说道:“父王,还记得儿臣小时候,最喜欢和三妹妹一起来陪父王给斗鸡洗澡了。还记得吗?那时候儿臣顽皮,边给斗鸡洗澡,边把水泼到三妹妹身上,害的三妹妹全身都湿透了。”
南王阿坦阿玉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本王记得,还因着你这调皮的一出,罚你给本王的斗鸡洗了十天的澡,你这小泼猴。”
二王子阿桑比玛突然正色地向南王阿坦阿玉行了个礼,说道:“父王,其实今日儿臣来这里是想为三妹妹求情的。儿臣从小和三妹妹一起长大,虽然三妹妹的母妃身份不高,但在儿臣心里三妹妹就是儿臣的同胞亲妹妹一般,从小到大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玩、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甚至一起被父王罚抄书。这次中梁国的和亲,和亲公主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工具,何必要牺牲三妹妹的一生幸福呢?”
南王阿坦阿玉霎时间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王儿,成大事者须得不拘小节。况且作为公主和亲就是她们的本份,是她们为国家贡献的方式!为了国家而牺牲,也是她们的一种荣耀。”
二王子阿桑比玛闻言跪下,恳切的说道:“父王,阿伊妮娜的母妃娜奴是父王的侍妾,还记得父王说过,娜奴母妃是当年您从洪灾泛滥的京郊所救的一个无亲无故的可怜女子。因着娜奴母妃性子纯善,父王对她也是一见倾心,便纳为妾室。多年来,父王虽然对娜奴母妃很好,但由于没有家势,没有背景,在父王的后宫中受尽了欺凌。这些年都是三妹妹和她母妃相依为命,走过来的。”
南王阿坦阿玉听到阿桑比玛所言,也是多种苦味涌上心头,对于没有背景的娜奴,他也是爱惜,也是怜悯的,而对于他们的女儿也是很疼爱的,经阿桑比玛一说,不舍的心情也开始在他内心蔓延。
二王子阿桑比玛看见南王阿坦阿玉的脸色开始闪烁,就知道他的计策有作用了,接着说道:“儿臣恳请父王放过可怜的三妹妹,让三妹妹留在京城,让她们母女日后也有个依靠。”说罢拜了下去。
南王阿坦阿玉点点头,轻声说道:“也是啊,不过中梁国和亲那边怎么办呢?”
二王子阿桑比玛听罢,马上献计,说道:“父王,儿臣有一计,和亲虽说是公主,也不一定要真正的公主啊,我们可以寻个宗族之女替之。”
“谁合适?”南王阿坦阿玉看着二王子阿桑比玛问道。
“儿臣有一人选。”阿桑比玛轻轻说道:“王叔阿坦阿玉玛有一个庶女,诺娜郡主,是王叔的一个侍妾阿伊兰,阿伊兰不仅仅地位低,而且不受王叔待见,诺娜郡主更是王叔家里可有可无的女儿。虽说是郡主之尊,但连一个丫鬟的待遇都达不到,在南戍国她是可怜的。我们倒可以给她们一个恩典,封诺娜为公主和亲中梁国。同时我们把她的母亲阿伊兰接到父王宫中养着,这样诺娜公主想不听命于父王也不行了。父王觉得可行吗?”
南王阿坦阿玉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王儿想的很周到,此计可行。就按王儿的意思,马上替父王传旨吧。”说罢摆摆手示意阿桑比玛退下。
阿桑比玛也十分识趣的行了个礼离开,毕竟父王跟斗鸡独处的时间是不可打扰的,况且他的目的也已达到了,正如阿古里所说把诺娜送去中梁国,然后把阿伊兰囚禁起来,诺娜肯定不会真心为南戍国打探消息的,一旦她的母亲脱险,很可能就会成为反咬南戍国一口的利器。当大王子的计谋失败后,自己再献上多去中梁国的计策,那一定可以取大王子而代之,成为南戍国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