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沐王府的路途之上,气氛凝重而又微妙。天空中铅云密布,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寒风凛冽,如锋利的刀刃般刮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寒冷,吹得路边的枯枝败叶沙沙作响,似在低低呜咽。
除了冰渊亲自护送之外,冰王更是派遣了精锐的重冰护卫随行。那重冰护卫们个个身披厚重的冰甲,甲胄上的寒光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犹如夜空中冰冷的星辰。他们身姿笔挺,骑在高头大马上,整齐的队列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回沐王府的路途之上,气氛凝重而又静谧。天空中铅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堆积着,仿佛随时都会倾压下来,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干枯的树枝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冰渊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姿矫健却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虑与困惑。他不时地转头望向那辆缓缓前行的马车。马车四周,冰王派遣的重兵如铁桶般护卫着,士兵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表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冰冷的金属盔甲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马匹的蹄声整齐而又沉闷,踏在地面上仿佛是敲响的战鼓,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众人的心。
马车之内,言牧面容沉静,眼神深邃而内敛,他的坐姿端正而又威严,透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从容。言汐则坐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几次欲言又止。
冰渊和言汐心中都有着诸多问题急于想问出口,那些疑惑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般在心中翻涌。然而,每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马车外那严阵以待的护卫时,言牧便会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制止的意味。
三人就这样在这压抑的氛围里一路沉默着,只有车轮滚动发出的“辘辘”声和马蹄声交织在这寒冷的空气中。
终于,沐王府映入眼帘。那朱红色的大门巍峨耸立,门楣上的金色牌匾在黯淡的天色下依然散发着威严的光泽。门前的石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两侧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踞着,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威严。
一众仆从早已在府门前恭敬等候,他们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侧,皆身着统一的服饰,身姿低伏,眼神中满是敬畏。“恭迎沐王回府!”众人齐声高呼,声音洪亮而整齐,在府邸上空回荡,彰显出对沐王的敬重与尊崇。
待众人进入府内,言牧挥了挥手,屏退了周围的仆从。宽敞的大厅内,只剩下冰渊、言牧和言汐三人。冰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向前一步,眼神紧紧地盯着言牧,问道:“父亲,您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言牧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神色,缓缓说道:“我少时便游历各国,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下,结识了先苍王南宫绝尘和木还政。我们三人一见如故,志趣相投,相谈甚欢。后因着种种缘由,我便随着他们一同前往了苍国。”
冰渊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那母亲可知道您的身份?”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言牧微微仰头,望向穹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她并不知晓。”
言牧向前一步,靠近冰渊,眼神变得严肃而凝重,压低声音嘱咐道:“渊儿,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牢记,切不可将我们的关系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我身为苍国宰相之事。并且,从现在起,以后也不可再称呼我为父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冰渊微微点头,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眼神坚定地说道:“父亲……叔父放心,侄儿明白。”但顿了顿,他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只是母亲那边若是知道……”提到沈玥,言牧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言牧微微别过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如今叔嫂有别,她既已是玥妃,我们两人怕是再难有交集。”言牧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三人又这般交谈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冰渊方才向言牧和言汐行礼告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略显沉重,脚步也带着一丝迟疑。
言牧和言汐望着冰渊离去的背影,微微出神。片刻之后,言牧回过神来,对言汐说道:“汐儿,咱们稍作休息,准备参加晚上的夜宴吧。”言汐乖巧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虽然仍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信任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