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咱们姑娘很聪明吧,你们就是不相信,来来来,一人五个铜板,谁也不许耍赖,都拿过来。”
那条门缝瞬间不见,可里面哗啦啦的铜板声又传来。
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他做赌注!
霍择云后退了两步,险些直接喷出一口鲜血。
“你们快点开门,外面等着陆执月!再不开门我就让人过来了!”
今日宴会本来就是在外头花园里面。
而侯府所有的院子又是围绕着花园建的。
陆执月的院子距离他们开宴的地方最近,若是弄大了动静,旁人都听见了的话,下不来台的还是霍择云。
他恼火得厉害,却也真的不能叫人强行把门踹开,所以只能低吼着警告里面的几个丫鬟。
觉霜冷笑着将铜板收起来:“二爷再生气也没用,即便让人来拆了这门,我们也不会叫姑娘出来的,姑娘昨日都已经说过了,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
“这宴会本来就是咱们姑娘出的心血最多,原也应该由姑娘出去主持大局,可有人偏偏不给面子,同姑娘唱反调,姑娘生气实属正常,二爷昨天有骨气得很,怎么今日转过头来又想求姑娘出去了?”
觉霜真生气起来,说话也是一等一的气人。
霍择云脸色涨红,因抹药而消下去的巴掌印也因此而明显了许多。
他勃然大怒用力踹了一脚院子门。
可那门只是动了一下,因三条铁链的缘故完好无损。
他无奈,只能寻了个薄弱处。抓着旁边石头上的凸起就往上爬。
眼看着霍择云的脑袋从院墙上漏出来,觉霜瞪大了眼,指挥沐春:“快快快,就是那里,不能让二爷进来扰了咱们姑娘的清净!”
就在霍择云以为自己快要过去了的时候,下一刻,一根长长的竹竿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猝不及防,额头突然一疼,天旋地转间就倒在了地上。
里面哄堂大笑。
“快点,我今天清晨也说过了,二爷他一定会想办法翻墙进来的,我又猜对了,一人五个铜板!”
岂有此理!
霍择云怒上心头,再顾不上别人听不听得见,一脚脚地踹在门上:“陆执月,你给我出来!”
“陆执月!别以为你躲在院子里我就没办法,夫为妻纲,我命令你现在给我出来,出来……”
大门被踹的咣咣响。
可院子里像是听不见一样,说说笑笑。
霍择云越发的怒不可遏。
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三个小小的身影排排站着,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陆倾气的圆脸儿通红,小奶音都破音了:“果然我大姑姑说的没错,这个小姑父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这么对小姑姑!”
陆驿捡了个棍子:“打他去!小叔,咱们去打他!”
就像是在书院里面,有人欺负他们任何一个,二人就抱团打人一样。
陆启是长辈,虽然也被气得手都颤了,可还算是有点理智:“不行!他是大人,咱们是小孩,如果直接去和他打架,没有胜算的!”
眼看着霍择云好像累了,他一左一右的看了看两个侄儿:“让你们在家里准备的东西,都带了没有?”
“那当然。”陆倾立刻从小小的腰上,一圈圈的将像是腰带的东西解开。
只不过这并不是腰带,是一圈圈彩带。
专门用棉布做的,十分结实。
陆驿也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包里面拿出来一捆麻绳。
陆启见状,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去僻静的地方,坐下之后就动手将自己的绳子也拿出来,结结实实地绑在一起。
陆倾负责把风,小脑袋忽左忽右,生怕有人会看见三个人。
陆启和陆驿确定绳子结实之后,抬头就看见霍择云没踹开门,正生气地往这边走。
他轻喊了一声:“他来了,咱们快走!”
三小只飞快地冲宴会的方向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