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孙和京被人问的哑口无言,的确,怎么看此处都不像是有墓地的样子。
见孙和京无话,那年轻人得意的笑了笑,而后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告诉你,别在这捣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弟兄们,干活!”
一看这群人又要开始,孙和京急了。
“不行,事情没弄明白你们不许量地,咱们去衙门口说理去!”
“说理?”
年轻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本少爷哪有功夫陪你这穷酸书生,我告诉你,若是在这般胡搅蛮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行,到哪咱们都得把这理说明白了!”
看孙和京一步不退,年轻人顿时恼羞成怒。
“混账东西,我叫你跟我讲理!”
说完他一脚将孙和京踹倒在地。
“给我打!”
跟着他的那些下人,闻言立刻一拥上前,照着孙和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孙和京一介书生,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片刻便被打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下人们一看孙和京趴在地上不动了,便纷纷停了手,唯有那年轻人还在不住的用脚踹着,有人怕弄出了人命,赶忙劝着那年轻人住手。
“少爷息怒,这小子怕是要不行了。”
那年轻人又朝着孙和京的肚子重重的踹了一脚,这才骂着停手。
“妈的!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是谁!”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动的孙和京,问旁边的人。
“这小子谁啊?”
有人知道孙和京,便抢着答道:
“他叫孙和京,是个秀才。咱们平的坟头,就是他爹孙元化的。”
“呸!一个朝廷钦犯的儿子,还敢跟我讲理了?”
原本众人都以为孙和京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可谁知道,孙和京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坟被人给平了,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满脸的灰土,血不断的从嘴里渗出来。
“你们这群畜生,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他随手抄起了一把木棍,一棍砸到了那年轻人的后背上,顿时年轻人被打的一声怪叫,向前踉跄着几步险些摔倒。
年轻人转过头来,咧着嘴摸了摸后背火辣辣的伤口。
“妈的!小爷废了你!”
说着一把冲了上去,孙和京哪里是人家的对手,木棍很快被人给夺了过去。那年轻人挥舞着木棍,朝着孙和京的脑袋一下下的打下去,直打的木棍断裂才收手。孙和京被打的满头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听了事情的经过,魏渊顿时大怒。
“岂有此理!还有王法吗!给我查!给我狠狠的查!到底是谁干的!”
接着魏渊安慰孙和京安心静养。
“孙公子放心,这事有我魏渊,定然会给你和孙老一个交待的。”
不久之后,那两名黑衣司的探子讲情报带了回来,事情的大致经过与孙和京说的基本一致,而那名年轻人的身份也一并被打听了出来。年轻人名叫周东海,乃是那一带的里长,而他在当事人并不知晓的情况下,私自兼并了孙和京家的田产。
魏渊有些诧异。
“一个里长便如此嚣张?”
“大人说的对,经过我们的调查,这周东海有个媳妇钱氏,乃是本地乡绅钱国利的女儿,周东海敢这么做,都是仗着他这个岳父撑腰。”
“这钱国利又是何许人啊?”
“钱国利的祖父名叫钱宏德,是南京那位户部钱大人的堂叔。”
这下魏渊明白了,难怪周东海胆子这么大,原来是在给钱家人办事啊!得到消息的侯治赶来见魏渊,他主动请缨道:
“国公爷,此事就交给属下去处理吧,也好让我为国公爷尽份力。”
魏渊想了想,侯治的建议不错。一来事发地是他金山卫的属地,二来自己身为税务总督,并无权直接处置司法之事。而且此事又涉及到钱家,让侯治打打前站也是好的。
“好,就依侯将军所言。”
争得魏渊同意之后,侯治不敢怠慢,立刻点上一百精兵,直奔上海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