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说:“我并不是每日晚上都能瞧见的,只是昨日晚上,便感觉有男人到了你的屋子里,然后你的婢女就全都守在了外面。”
良妃点头,想要一锤定音:“那就对上了,宋熹之偷情,板上钉钉。”
“还是此刻禀告了陛下,让陛下来,严惩不贷!还有丽妃治下不严,也要一并处置了!”
辛夫人一听这话,心头一紧,急急转头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
可谁知宋熹之居然笑了:“笑话,真真是笑话。”
“昨夜,前夜,乃至往前的好几夜,我都不在屋内。”
夜夜不在屋内?
宋熹之此话一出,全场震惊,就连丽妃、良妃都瞪大了眼睛看她。
还以为她是疯了。
只听宋熹之继续道:“最近夜里我都出门,去给人看病去了,是有不在场的证据,又如何跟男人在屋里私会?”
良妃眼眸一缩,急急询问:“给谁看病?”
宋熹之想到那日夜里,齐王在悬崖下的郑重保证,眼眸晦暗了一下:“齐王。在我到了鹤延山不久后,一夜便有齐王急急派人上门相邀,求我给齐王妃治病。”
“所以那日之后,一连几日,齐王和齐王妃都能是我的人证,丽妃娘娘大可以派人去询问齐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王妃近日确实是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算是丽妃亲自去请,也没露面,原本以为是她没来,倒是没想到是她卧病在床,所以不得出门。
宋熹之此话一出,赵千兰窃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宋若安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
就连良妃的身体都摇晃了两下。
赵夫人整个人的脑子都懵懵的,她不相信自己夫君说的东西是假的:“不可能!你绝不可能夜夜都去医治齐王妃!你一定私德有亏!”
宋熹之对她笑了笑,眼底里还有几分意味深长:“从前原本不想说,可架不住有人诬告。”
她的眸子一点点的扫过良妃,赵千兰,宋若安和赵夫人:“至于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派人去一问便知。不过在封禅大典的时候,有人心术不正,肆意诬陷,那又应该怎么处置?”
她们一个个的,都跑不掉。
丽妃听见这话,整个人虎躯一震,眼眸里明显有了神采:“来人!现在便去询问齐王,看看贺夫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老嬷嬷得了命令,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而丽妃随即转身,望向了自己身后的众人:“今日之事,事态恶劣、牵连甚广,无论是有人私通还是有人蓄意陷害,本宫一定会禀明了陛下,对幕后的黑手,从重处罚。”
赵夫人挺直了腰板,还是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她又是扭头,望向赵千兰的方向,给了赵千兰一个安定的眼神,叫赵千兰不必心慌。
赵夫人觉得宋熹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垂死挣扎罢了。
若她真的是清清白白,那么菩萨心肠,夜夜出门去救人,那明辨是非的夫君,又怎么会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话?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赵千兰缓缓将自己的手捏的是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