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她那年,他二十八岁,早已经历过少年爱慕期的懵懂,却从未体会过心动的感觉,世界里生意占据他百分之九十的时光。
可看她坐在楼梯间自言自语,哭得梨花带雨,那一刻她那张脏兮兮的脸便印在他心里。
以至于后来每次在大楼里遇见她,目光总是下意识在她身上停留。
或许他对她不是一见钟情,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悄悄沦陷。
好像自从楼梯里那次偶遇之后,他的世界里便悄无声息多出一个人。
可他那时没往深想,探寻他那抹下意识里的含义,也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直到在车里看见胆大露骨的她,心底好似有东西破茧而出。
积压在心底角落里的怪异,有了答案。
食色性也。
有人能将爱和性分离,而他却很清楚知道他自己想要的东西,爱和性要合二为一,爱一个人包括对她身体的渴望。
不是没有漂亮女人在他面前脱光勾引,可他毫无反应。
但她只是单纯跨坐在他大腿上,轻飘飘说两句话,他就起了反应。
那一刻,他确定他对她存了不轨的心思。
许羡感觉他解释的话语像是在明晰一场埋藏心底经久多年的暗恋,不为人知的心动无人察觉,可在某一天它成为驱动力。
“那晚在车里,你难道不怕我另有所图吗?而且你和我结婚,筹谋的未免过于急促,给我那么多资产,不怕我卷走你的财产啊?”
江时白作为江氏集团的掌权人,数不尽的女人或者男人想要接近他,企图获得资源和人脉,亦或者助力。
那晚但凡换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说不定他现在深陷泥潭。
“不怕你有企图。”他反而期待她对他有目的,“至于结婚也不是我仓皇决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在你看来我从发现你怀孕到扯证结婚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决断。”
“可在我这里是两个月。”
“那晚过后我去了美国,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喜欢你的程度有多深,只是夜深人静之时,我会想起你,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错过你。”
“我回国第一天,意外在办公室发现你,我就确定要立马展开追求,毕竟你霸王硬上弓,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许羡:“……”
说得好像他吃亏似的,明明是你情我愿。
江时白圈住她细软的腰,手不老实地捏那块敏感的软肉,幽幽道:“你被误诊怀孕,我给你财产和保障,是我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没有别的心思。”
“得知你没有怀孕的时候,我既高兴,又失落,心情很复杂,但孩子没有了,我没有后悔的情绪,也是那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我对你的喜欢比我想象中要深。”
“甚至到后面发展成爱,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我没有心跳失衡的感觉。”
“是日久生情,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