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轩听得此话陷入沉思,过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如此说来,怕战争是免不了了。长孙兄你可有意参军?”
长孙裔直接摇头道:“若是从前我定会不顾一切上战场,保护家国百姓,只是如今我这身体余毒未清,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是上了战场,怕也有可能拖后腿。此次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诸葛轩面露遗憾之色,稍作沉思又抬头问道:“长孙兄你觉得我去参军如何?”
云忆音颇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暗想以他这个身手,怕是到了战场上没几下就被人干掉了。想要这里抬眼看向长孙裔,想知道他怎么看这件事。不曾想长孙裔也正一副打量的神色看着自己。她朝他抿嘴笑了笑,也算是告诉他她没有想法的意思。
长孙裔只得抿了抿嘴道:“诸葛兄你未曾受过专业的训练,战场不比寻常打架,都是真刀真枪的干,凶险异常;虽未婚配但诸葛府毕竟还没有出嫡子,想要去参军怕是困难重重,未必能如愿。”
诸葛轩似是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面上露出一丝窘迫,抬眼看向云忆音,见她也一副观察神色看着自己,顿时一阵热浪滚遍全身,脸上也泛起红来。
云忆音眼见他如此表现,怕他尴尬,故意咳了一声,说道:“茶水没了,我去弄点茶水来。”
说着端起茶壶就往门外走,诸葛轩目送她走出去。
长孙裔一直在观察着诸葛轩的神色,见他如此,心下也明了,想了想还是说道:“诸葛兄,有一喜事要告知你。”
“喜事?”诸葛轩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喜事?”
长孙裔笑了笑道:“云忆音的女子身份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已经带她见过我阿姐,我阿姐也同意我和她的婚事。”
诸葛轩瞬间呆住,不曾想到会是这种喜事。一时间脑子空空地愣在那里。
长孙裔默默地看着他,待他有点反应以后方才说道:“其实云忆音从进府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之所以能够让她在府中待着也是因为我心仪她。如今确认了她的心意,我便带她见了我阿姐。你知道的,我阿姐同意的情况下,我们的婚事就没有问题了。”
“可是云忆音的身份~”诸葛轩的话已经溢于言表。
“你也知道如今长孙府的形势的,找一个身份普通毫无背景的女主人反而比那些有背景的贵女更能让长孙府平稳发展下去。”长孙裔解释道。
诸葛轩的脸色白了白,半响又确认一遍道:“所以,你到底是觉得云忆音适合长孙府多一些,还是真心心仪这个人?”
长孙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此生有她相伴,便算不负光阴了。”
诸葛轩愣了愣,终是默然不语。半晌抬头微微笑道:“如此,便祝福您们能够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了。”
“多谢”长孙裔由衷地感谢道,虽然他知道诸葛轩是个豁达的人,拿得起放得下,但感情的事情,由嘴不由心,到底能不能放下谁也说不准,所以他能开口祝福他们已然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了。
诸葛轩抿嘴笑笑,算是对长孙裔的一种回应,接着又问道:“如今赈灾和河道修建都告一段落了,你后面可有什么安排?”
长孙裔也不想再提婚姻的事情去刺激他,沉思了一下也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你也知道长孙家族现在不能有大动静,不管做什么,能够保全自身已是不易。所以我现在也没多大的期望,就希望长孙家族的人能够平平安安就好。”
“如今国势衰微,长孙家族有护龙之责,当真不为所动,采取什么措施吗?”诸葛轩颇有些惋惜的神色问道。
长孙裔摇摇头,面上露出一副清冷的神情道:“长孙家族自高祖以来,从不冒头,到我父亲这里更是只选了一个文官做做,不曾参与党派斗争,更不曾有犯上之举,竟然还是遭到了猜忌,得到了那样的结果。长孙家族也因此大伤元气,只是断尾求生罢了。”
诸葛轩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长孙家族同司马家族遭此劫难也是我们不曾遇料的。安国如今的境况虽非你我所愿,但与当今这位脱不了干系。我始终不能理解的是他居然能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亲子都杀的程度。”
“诸葛兄慎言。”长孙裔当即劝道:“如今府中仍有他的耳目,若是被他听到了再引来他对诸葛家的猜忌,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诸葛轩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又变成了空气,重重地呼了出去,一句话也没说。
长孙裔也面色不佳,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古代的时候啊,经常能看到将士出征的场面,那可真是热闹又有派头。
咱就说那一天吧,大太阳跟个大火球似的烤着大地。城门口的那块大空地上,乌泱泱的全是人。那些个将士们,一个个体格那叫一个壮实,就跟牛犊子似的。他们穿着厚厚的铠甲,那铠甲在太阳底下闪着光,有些地方还带着点锈迹,可能是以前打仗的时候留下来的伤疤吧。我瞧见有个小士兵,他自己在那捣鼓铠甲呢,可能是哪儿不太舒服。原来是他铠甲下面的衣服褶子了,正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