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天城的坤宁宫中,时光悄然流逝,距离上次朱樉那场让人哭笑不得的“相亲”呀,已然过去了一周之久。
马皇后坐在自己的宫里,身旁几个贴心的宫女正伺候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宫女说道:
“唉,老二那孩子啊,上次相亲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我如今也歇了催促他成亲的念头咯。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这心里啊,就再没别的奢望了呀。”
宫女赶忙轻声宽慰道:
“皇后娘娘放宽心呐,吴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顺遂无虞的。”
马皇后微微点头,可那眉眼间的担忧却怎么也散不去。
···
而在朝堂的另一边呢,御史赵谦和韩国公李善长这段日子可没闲着。
赵谦满心欢喜,手里紧紧攥着那份制定好的政策,脚步轻快地往宫里走去,那脸上的兴奋劲儿,仿佛这折子能给大明带来天大的好事一般。
可他哪知道呀,一模一样的政策内容,这会儿已然摆在了朱樉书房里的案桌上了呢。朱
樉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那折子,时而皱眉思索,时而提笔批注,过了约莫一刻钟后,一份写满了他自己意见的折子,就从吴王府悄然发出了,被专人快马加鞭地送往了御书房以及东宫那边去。
果不其然,没两日,朱元璋就在早朝上命人宣读了这份政策,随后便下令在整个大明实行开来。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大明的角角落落。
各地的读书人听闻后,那真是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在一处学堂里,几个书生围坐在一起,一个寒门出身的学子满脸喜色,说道:
“哎呀,朝廷这政策对咱们寒门来说,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呀。”
···
之后的日子里,整个大明就像一汪平静的湖水,一切都正常进行着。
除了江南那块儿,偶然间接连下了几场暴雨,那雨下得是噼里啪啦的,可除了这,大明各地再没什么波澜出现了。
···
又一日,夕阳渐渐西下,那橘红色的余晖温柔地洒在应天城的每一片瓦砾、每一条街道上,仿佛给整座城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街道上,百姓们来来往往,有挑着担子准备回家的小贩,满脸笑意地和熟人打着招呼;有孩童嬉笑玩耍着,追逐着那落日的余晖,清脆的笑声回荡在街巷之间;老人们则坐在门口,悠闲地聊着天,时不时抬眼看看那美得不像话的夕阳。
月亮呢,也不紧不慢地跃上了天空之上,点点繁星开始闪烁,整个应天城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之中。
就在城门正被守城的将士们吱吱呀呀地关闭之际,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嗒嗒嗒”的声音,就像敲在人心上一样,直直朝着应天城而来。
守城统领站在城门边,正指挥着将士们关门呢,听到这声音,只是朝声音方向斜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嘟囔着:“哼,管他是谁呢,这会儿我可就盼着赶紧关了门好轮岗吃饭呀。”
说着,便大声朝手下将士喊道:
“还等什么呢?关了门好轮岗吃饭!”
将士们一听,也不再犹豫了,手上关门的动作更快了几分,心里都惦记着那热乎乎的饭菜呢,嘴里还相互念叨着:“哎呀,可算是能去吃饭咯,这肚子都咕咕叫半天了。”
眼见着城门就要闭合了,那骑马赶来的人顿时急了呀,直接扯着嗓子高声喝道:“锦衣卫急报,八百里加急!!速速打开城门!!”
那声音在这傍晚的城门外显得格外响亮,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守城统领一听这话,狐疑地看着来人的方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人也没穿锦衣卫的飞鱼服呀,谁知道是不是冒充的,可万一真是有急事呢,这要是耽搁了,那可吃罪不起呀。”
这也仅仅犹豫了一秒后,统领还是朝身后挥了挥手,大声说道:
“把城门打开一些,先等等吧!!”
就在这说话的当口,来人已经到了统领不远处,只见他身手敏捷地随手从腰间取下锦衣卫令牌,用力一扔,那令牌就朝着守城将士飞了过去,同时喝道:
“之后我来向尔等取回!”
话音未落,这锦衣卫已经纵马如一阵风般冲入了应天城。
那统领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令牌,翻来覆去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满脸幸灾乐祸地看向城中,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嘿,锦衣卫这架势,指定哪里又出大事了,这回呀,不知道那位爷又要杀多少人咯,咱就等着瞧吧。”
说着,还在心里默默的点起了几根香,满脸写着慈悲二字。
很快,那位锦衣卫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吴王府大门前,扬起手就用力地敲响了门,“咚咚咚!”那敲门声在这安静的夜晚格外刺耳,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片刻的功夫,锦衣卫就已经站到了朱樉身前,只见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那眼睛里满是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落。
朱樉一看他这样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身为吴王的威严瞬间展开,不过他还是强压着心中的燥意,尽量缓和声音说道:
“下去先喝点水,歇一歇吧,等等再来禀报!!”
那锦衣卫却是顾不上这些了,气息不稳地断断续续道:“王爷!出大事了!江南一地,出现天花,但并没有在当地蔓延,反而冲着应天而来!!!”
“天花”!!
这两个字,就像两道炸雷一般,瞬间击中了朱樉,他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一样,身子猛地一僵,就这么硬控在那儿数秒,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没办法呀,这天花在这个时代来说,那可就是无解的绝症啊,以往解决的唯一办法,便是等那些患病之人通通死绝,一想到这儿,朱樉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