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抱着青芜在雪地里走着，走着走着便停住了，这一条路就像是一条死路，尽头都没有。

客栈里空荡荡的，大过年的住店的本来就少，今日还是除夕，都出去逛闹市了，只有留守的小二替他跑腿。

小二趴在以前掌柜的站的小柜子旁边，支着头看窗外，外边热闹非凡，只是可惜了他不能出去看，得在店里守店。

在重重人海中看到了老熟人，这两位是他们店里为数不多的客人，还生的格外俊俏，便留了个心眼，今晚上还是他目送他二人出门的呢，只是没想到除夕还差半个时辰呢，两人就回来了。

小二连忙上前去给两人开门，一开门便傻了眼了，这人是抱着自家夫人回来的。

“这……”

小二指了指躺在月神怀里昏睡不醒的青芜，眼里全是求知欲，还有震惊。

“劳烦打盆热水上来。”

月神撂下这句话便走了，等小二反应过来那位客人已经踩着楼梯上楼了。

“夫人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我去请大夫过来？”

小二将装了热水的盆放下，床上的人儿肉眼可见的苍白，额间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得了重病。

只是，出门的时候还活泼乱跳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用，谢谢了。”

见月神推辞了他的好意，小二也没有理由在房间里待了，将一切事宜摆放好便推门出去了。

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沉沉的呼吸声，和水声。

月神将青芜的衣衫解开，给青芜擦拭身子，里衣早就湿透了，擦了一遍还有一层冷汗沁出，无止境般。

月神找来了一件干净的里衣给青芜换上，用脏了的衣服擦手，再用清水擦拭一遍，等一切弄完月神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