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王延寿知会一下第五班,从他那边把三人讨要了过来,让其随侍在身边充作亲兵扈从左右。
出了塞尉府门,走了不到两三分钟就到了位于石城外的校场。
校场不大,面积大概两个足球场大小,容纳个大几百人已是极限,两屯戍卒披挂整齐的站在校场周边,一个个站着笔直,脸上带着默然的表情,作为边郡的武人,刀口见血已是常态,而且大多都是祖辈就是戍卒,父死子替的不在少数。
校场最中央稀稀拉拉的站了近四百人,被提前过来的戍卒分为了四个屯,一屯一个方阵,里面东倒西歪的,交头接耳的,抓耳挠腮的比比皆是。
今日要选拔的是青壮,所以老弱妇孺、罢窿等不堪用的都没让来。
杜飒、成廉、侯成三人没在队伍里,而是站在校场门口迎接,远远的看见王苍,个个挺胸叠肚,昂首做出威武状,待到王苍走到近前,行了个军礼。
此时辰时已至,天已微亮,王苍对着三人点了点头说道:“劳烦各位亲迎,时候不早了,随我入场吧。”
说罢,不待几人反应,王苍按刀直接走到场前高台上,吕布、杜飒几位武官立于王苍身后,王延寿、高宝等人跟着立于台下。
侯成心细,知道王苍定然不晓得戍卒情况,出言解释说道。
“大人,负责警戒的吾已提前挑选了些老弱前去,校场周边的二百人俱皆精卒,其中五十人为骑卒,能披铁甲,另五十人为从骑,只能着皮甲,由吕大人统领。”
“另外百人由杜大人统领,五十人为材官,携弩佩刀,剩余五十人为步卒,都是世代军户,俱是能披铁甲的好汉子。”
说完后,看向还是乱糟糟的校场中央说道。
“这些屯田卒、驰刑士的死样子,着实不堪。”
王苍闻言,嘴角淡淡一笑,说道。
“不知侯队率可有读过《尉缭子》?”
侯成一懵,自己平时酿酒倒是一绝,但兵书却知之甚少,普通家庭出身的他哪里接触得到这等兵书,塞尉不愧是经学传家,想来兵书应该不缺。
支支吾吾半晌,只能回道:“读过一些。”
王苍见其反应就明白了,带着点浅笑说道:“故战者必本乎率身以励众士,如心之使四肢也。志不励,则士不死节;士不死节,则众不战。”
侯成在旁听得一懵,自己只认识点字,学过些《千字文》、《急就篇》之类的,这等练兵之法确实没听说过。
随即带着三分虚心,七分敬仰,拱手说道:“还请大人细说。”
王苍知道其不会,翻译道。“《尉缭子》言:领兵作战的人必须本着表率作用来激励全体士卒,才能如同大脑支配四肢那样行动自如,斗志如果没有激发出来,士卒就不会为国捐躯,士卒不愿为国捐躯,全军就不能作战。”
“换而言之,就是要励士激气。”
杜飒年纪较大,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计较,静静地不发一言看着二人。
吕布虽然也听得不是很懂,但碍于面子,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不时点点头,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