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这话不仅是高度评价了安迪的监狱生涯,更是对他最得意的事业发表了真挚的赞扬。
方行知道,对于秃鹫这种小人要用绝对的暴力压制,因为他畏威而不怀德。但是对安迪这种聪明而又坚强的人,得用真心来对待。因为他骗不了安迪。
安迪眼睛睁大,来了兴趣,看着方行说道:“嗯…好,那么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这事。”
安迪领着方行往酒吧里走,到了一个包间,安迪问方行:“喝得惯红酒吗?你们华国人的白酒我也有,啤酒也行。”
“可乐就好。”
“如你所愿。”
安迪点点头,吩咐身边的服务员下去准备。
“去拿一支笔和几张纸。”
一分钟过后,安迪一本正经地坐着,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目标:
收购当地物业公司。
方行提醒道:“收购一共要多少钱?我可能没有那么多钱。”
安迪严肃地说道:“我有。既然我是老板,那么这钱就由我来出。先说好,你的那些黑帮的小手段能不能把当地的物业公司搞得经营不善,这还是个巨大的问题。”
“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方行摸摸下巴,沉吟片刻后说道:“乱倒垃圾在街头小巷,降低当地居民的满意度。并且在紫藤花小区找点倒霉蛋杀掉。”
安迪皱眉道:“杀害无辜?”
方行舔舔嘴唇,肯定道:“这是最快降低物业公司声望的方法。不过要杀掉的不是无辜的人,噢,该死,刚好和我另一个计划重合了,真是该死的美妙安排。”
安迪不知道方行说的是什么,但是方行语气里明显是对杀人有着巨大的期待,这让安迪觉得方行身上匪气有些过重了。方行想要一个不爱钱重情义的商业伙伴,安迪何尝不想要一个有道德底线而又能有暴力手段的同伴。
方行这漠视生命的态度让安迪深感不适,他说道:“一定要杀人?”
方行不屑地嗤笑一声,说道:“杀人?安迪,你似乎没搞懂我想要做什么。我可不是不择手段发展资本的冷血机器。”
“相反,我是同情芝加哥失去工作的工人。美国的资本家看到中美州廉价的劳动力,将芝加哥的工厂转移。当地原本生活富足的工人失去了赖以为生的工作,而又年纪过大无法适应社会找到其他适合的工作。他们精神上面对着现实的压迫,既有来自妻子的抱怨,又有儿女养育的压力。”
“而出生的新一代青年,位于工业区,芝加哥南区的青年更是迷茫的一代,被资本家轻蔑地称为‘垮掉的一代’。他们对未来的生活感到迷茫,将精神寄托放在酒精,交配上面。而时间久了,他们想要更多的刺激,就将目光看向了毒品。”
“这一切,从毒品开始改变。但是,我绝对不会满足于毒品在芝加哥消失。你们觉得我想让芝加哥的毒品消失殆尽的想法就已经非常疯狂,但是我的疯狂远远不止于此。我要让随意安排普通人生活的资本家统统滚出芝加哥,我来做这个资本家。我要守望这座城市。”
这才是方行对于“守望者”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