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没有离开美国,而是待在芝加哥,又重新成了一个商业大亨。
主营高端会所:清吧。
这是方行已知的情报,只是方行搞不懂安迪为什么要开一个酒吧就是了。
走出大楼,方行看到街上的电线杆上挂着十几双鞋子。
鞋子有阿甘运动鞋,还有是改良版的解放鞋,绿色的布面,解放鞋的结构,不过有着较高的鞋帮。
七十年代中美关系改善,解放鞋也风靡一时。
把鞋子挂在电线杆上,则是黑帮纪念死人的手段。
看着十几双毒贩的鞋子挂在上面,方行嘴角翘起,如同看着罪者皆赤裸裸地吊死在电线杆上。
至少丘落帮现在是没有此类毒物。
方行抬起头来,看着高楼之上玻璃墙后的秃鹫,两人对视。
方行是嘲弄的笑容,因为秃鹫因为优柔寡断而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如果方行离开房间后,秃鹫第一时间安排人来刺杀他,方行很可能会殒命。
但是秃鹫老了,不敢面对如果方行跑了之后的情况。
远远地看着秃鹫,方行知道他面色不善。
方行转身上车,开到酒吧门口。
方行注意到街道上有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秋天穿着白色T恤,黑色短裤,低着头双手平举,忽然抖动起来。
方行饶有兴致地看着,以为是街头卖艺机械舞。
但是那抖动明显不平常,像是帕金森患者,一下抖擞又一下不动,诡异地不像个人。
方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还是摸了摸腰间揣着的枪,想到:
该不会是丧尸病毒爆发了吧?
这僵硬的肢体也太像了!
接着一张脸抬了起来,分明是十五六岁的青年帅哥的脸,却是麻木不仁的表情,一只手摸着右脸,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腿时不时地弯曲,而青年又想努力地站起来。
这个过程就像是双腿肌无力的患者一样。他转着身体,想要保持平衡,像是扭呼啦圈一样,但是没扭几圈,就无力地双膝盘坐在地上。
头又无力地垂下,像是身体没有力气能够支撑起头颅。
他双手无意识地抓着鞋带,而又像有了点直觉,用左手抓着额头上的头发想要保持清醒。
就像是被女友背叛,无力瘫坐在地上喝醉了酒的样子。
可是比这更恐怖。
他奋力地想要站起来,右脚跟砸在地上又弹起来。
他用手拍着地上的石砖,然后反手撑着身体,背部对着地面,脚踩在砖上,找着平衡的感觉,屁股前后晃悠,擦在地上。
终于他找到了发力点,双脚踩对位置,手撑在地上一用力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