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梨花被五花大绑扔进书房。
方才还在院中藏好百万银票,幻想着出府交给弟弟妹妹读书做生意。
不曾想刚藏好就被青松侍卫绑了起来。
她惊恐看向站在堂中的世子。
“世子,奴婢···奴婢···”
容瑾没耐心听她东扯西扯,只淡漠问:“你在院中说的,可是真的?夫人当真进书房后院后离开过一段时间?”
梨花以为世子误会她和夫人是一伙的。
忙点头忍着害怕压着哭腔回:“奴婢亲眼所见,夫人的确过了好长时间才回姨娘房中。至于夫人去了哪奴婢真的不知道。”
容瑾面色如冰。
忍不住回想沈棠宁之前的种种行为。
可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任何破绽,就连性情大变都是因为怨怼他纳妾,在他同她圆房后又恢复了刚成亲时的柔情小意。
书房丢的也不是他藏的极好的情报。
仅仅只是一个昂贵的花瓶。
可是,他常年的谨慎仍旧让心底不安。
揉了揉眉心。
他摆了摆手,梨花大喜,正当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后,一抹寒光剑影从她身侧发出,待地上的人没了呼吸,清河收回剑:“属下会告诉李姨娘梨花归家。”
容瑾嗯了声,坐在椅子上疲惫之色尽显。
“尽快去挑个稳妥的丫鬟,再送到李姨娘身边。”
清河见主子来如此疲惫,不敢耽误飞身离开。
···
关好门窗后,明棠院小年夜的气氛也淡了些。
但门外的大红灯笼并不少。
打扫的丫鬟在院中吃着夫人赏的宫中御膳,赏着满空的烟花。
而屋内,沈棠宁同谢京两人盯着桌上的纸张。
上面又加上了谢京的几滴血,几乎盖满了正常纸,一片片暗红色中除了最开始出现的那行小字。
其他的依旧是空白。
“他写这到底什么意思,一会老皇帝一会他母亲,到底想要记些什么?”
沈棠宁咬牙看着短短的一行字,眼睛都要冒出火星来了。
依旧毫无所获。
“或许那本账目上的其他纸张上有答案。”谢京道。
收起桌上的纸,沈棠宁咬牙道:“要是个容易的事就好了。偏偏他把书房守的半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今天不过就少了个鎏金花瓶他都能把全府搜上三遍,那么大的账本没了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容瑾天赋异禀。
不论是考取功名还是玩弄权术以及人心,只要他想,好像就没有做不到的。
谢京:“你可以找个足够强大的帮手。”
他往前几步,站定在榻前半步的位置。
在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她紧锁的眉头,弯弯的细眉皱起来如同泛起涟漪的湖水。
忍不住心头也为之一颤。
他垂眸:“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