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御医便提着药箱跟在冰洁身后急匆匆的进屋。
沈欣言恹恹的,那些东西味道并不算好,不好嚼还扎嗓子,搞得她如今苦不堪言。
冰洁一脸紧张的看着御医:“刘大人,麻烦您帮我家主子诊脉,她今日身体不适,刚刚还觉得恶心干呕。”
阿蛮在沈欣言耳边念叨:“这刘御医是妇科圣手,平日里最是信奉专营为上,提示他你有可能怀有身孕,他便会顺着你的话说。”
沈欣言缓缓开口:“刘大人,当真不好意思,我家这丫头咋呼惯了,竟是将您闹了过来,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听到沈欣言的话,刘御医的眼神收敛,下意识在沈欣言小肚子上瞟了瞟,随后拿出脉诊:“宁国公最近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沈欣言哪里知道怀孕的症状,只能诉说自己的真实情况:“身上总是会觉得很冷,而且手脚发凉。”
见刘御医拿出脉枕一边诊脉,一边轻轻点头,阿蛮的声音带着无奈:“我说一句你复述一句,嗜睡恶心,不爱动弹。”
沈欣言柔柔弱弱的开口:“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身体一直发沉,怎么都睡不醒,也不爱起床。”
刘御医闻言眉头皱的更紧:“可还有其他反应。”
听起来为何这般像是身怀有孕了,可若是有孕,上次泡在冰水中也应该落胎才对。
沈欣言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再有就是没什么胃口吃饭,总是觉得恶心。”
刘御医:“...”
这妥妥就是妇人有孕的症状,可为何把不出来,难道是因为时日尚浅。
正想着,手下的脉象忽然变了些,刘御医先是松口气:果然是有了身孕,只是时日尚浅。
只有他这样经验丰富的御医才能号出来。
可随后心中又是一阵阵心惊:如此大的秘密居然被他发现,他日后怕是要被灭口啊!
见刘御医面色变来变去,冰洁顿时急了:“刘御医,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直说!
他今日若是直说,怕不是明日一早,他的尸体就会被挂在他家墙头上。
因此这话怎么说,就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再次悄悄瞟了瞟沈欣言,刘御医试探性的询问冰洁:“宁国公有多久没来过癸水了。”
冰洁愣了愣,似乎是反应过来刘御医说了什么,一张脸瞬间涨红:“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倒是沈欣言率先开口:“仔细算来,似乎已经推迟个把月了!”
听到“个把月”这三个字,刘御医心中几乎已经下了决断,可嘴上还是问道:“宁国公最近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说到这个,沈欣言几乎忍不住咧嘴,问她吃了什么,她刚才可是吃了一肚子的草根树皮。
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沈欣言轻轻叹气:“本国公最近没胃口,连点心都很少碰。”
这倒不是假话,毕竟她每日早中晚三碗参汤下肚,多好的胃口都能养挑食了。
刘御医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起身对沈欣言行礼:“宁国公,您身体矜贵,还是不能立下定论,待老夫去多约些同僚过来,一并为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