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组织了一下措辞:“只是那花露水的味道一味傻香,并不似熏香这般贵重,所以一定要限制产量,一旦这东西泛滥,那便不值钱了。”
“泛滥,限制产量!”沈欣言露出错愕的表情:“莫非他们买的是方子不成?”
阿蛮迅速否定:“非也,但是那调香师傅跟着过来了,用他们的话来说,那人的身份是奴隶。”
这花露水刚出现的时候,还曾风靡了整个贵族圈,只是那买了奴隶的人不知如何节制,导致花露水在京城泛滥,这才越发不受人待见。
沈欣言双眼发亮:“既然是这样,那我还真得快些养好身体,别等到时候抢不到人。”
说罢,便在地上慢慢活动起来。
在做生意这一块,她绝对是认真的。
看到沈欣言斗志昂扬,阿蛮也放心不少:“等回头买人的时候,记得多买一个。”
沈欣言疑惑地看着阿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船上还有别人。”
阿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纠结:“有,那人的伴侣也在同一艘船上,他会做一种名叫玻璃的东西,据说透光性相当不错。
只要你能将他买回来,便可将这两样东西牢牢攥在手里,这可是不亚于金丝草的大生意。”
她曾听买了那人的主家提过这个叫玻璃的东西,如琉璃般光滑,却比琉璃清透。
别的不说,代替窗纸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只要宣传得足够好,想必又是一大笔收入。
沈欣言立刻点头:“放心吧,到时我定会将他们夫妇买下来。”
阿蛮的再次沉默了些许:“不是夫妇。”
沈欣言有些怔愣:“什么,刚刚不是说伴侣么,难道这两人没有成亲?”
难道也是她与霍恩这样的情况!
阿蛮轻咳了两声:“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两个男人。”
据说正是因为这种不能为外人容忍的爱好,才导致两个原本出身贵族男人被家族除名,最终作为奴隶被贩卖到大梁。
沈欣言动了动嘴唇,干巴巴的感慨道:“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大梁也有好男风的习惯,譬如从小养在身边的书童,那作用世人都懂。
而且还有男风馆,里面的小倌,伺候的可不只是女人。
真没想到,番人对这些事居然比大梁还要在意。
阿蛮明白沈欣言的心思:“越是未开化的地方,就越是忌惮发生离经叛道的事,那些都是蛮夷,会这样做一点都不奇怪。
倒是你,需得尽快调整好身体,免得回头精力不济放过这到口的鸭子。”
沈欣言活动着手脚:“放心,我会尽快恢复的,阿蛮,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阿蛮呵呵一声:“莫要浪费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悲春伤秋只适合不用自己拼搏,或对未来丧失希望的人。
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的出现,那你就是如今的我。”
她真的很受不了别人不停地假设没发生的情况,这不纯粹是在浪费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