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憎恨皇帝一样,皇帝对她也没情分,因此她只能不断示弱,这才能保证皇帝对她放松警惕。
至于姚锦风,受过几次伤后,自然就能要求去西北军中。
毕竟其他的边城,姚锦风都流过血受过伤,产生了心理阴影也是很自然的。
如今姚锦风已经留下了子嗣,所以她根本不在乎姚锦风会不会受伤,只要死不了就已经足够。
看着长公主讳莫如深的表情,花溪也不敢再询问,只默默伺候在长公主身边。
殿下想的都是大事,能说的话自然都会告诉她,至于那些不能说的,她还是不听的好。
反正她的职责是伺候好殿下,让殿下没有后顾之忧,而不是帮殿下出谋划策。
长公主行走在相国寺后山的树林中,这边被规划的很好,甚至给人一种空灵之感。
两人走了许久,长公主才幽幽开口:“等姚锦风这次走后,你帮我下帖子邀请沈欣言过来一聚。”
花溪应诺一声,随后询问:“那沈欣言会过来么?”
长公主轻笑:“她会的,这些年本宫从没邀请任何人入府,她与姚锦风之间又有那样的过节。
她是个聪明人,这些年所做之事完全是为了自保,以及保住自己的爵位,自然会担心本宫会不会为了姚锦风对她出手。
为了探听本宫的口风,她这趟一定过来,而本宫也会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她为本宫所用。”
花溪下意识的摇头:“这事怕是不大好办,沈欣言被陛下护的密不透风,陛下不会允许沈欣言投靠咱们。”
长公主低低的笑着:“如果不是投靠而是合作呢?”
她欣赏聪明人,尤其是沈欣言这种聪明又有魄力的人,也愿意给对方更多的机会。
花溪依旧摇头:“沈欣言为了爵位对陛感恩戴德,如今又在朝堂上封了官,除了与霍同知的关系不能见光外,几乎没有任何弱点,这事儿怕是不好办。”
长公主的脚步一顿:“如果霍恩死了呢?”
花溪诧异的看向长公主:“殿下打算对霍同知动手?”
长公主伸手捞起地上的一只羽翼未丰小鸟,让人将鸟重新放回鸟窝:“朱长泽这人最是喜怒无常,他这些年看似对霍恩恩宠无比,实则处处防备。
太子体弱,虽常年担负监国之责,可朝堂之下暗流涌动,依旧有不少人生了二心,并不甘心辅佐太子。
若本宫没猜错,这霍恩便是朱长泽专门培养起来,只为了日后能成为太子杀鸡儆猴震慑属下的那只鸡。”
也正是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对沈欣言无限恩宠的承泽帝,不愿为沈欣言和霍恩赐婚。
因为霍恩迟早都是要死的,但沈欣言才是他真正留给太子最有力的武器。
花溪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公主:“殿下,既如此,那霍恩也不该死在如今啊!”
长公主冷笑:“还不是因为沈欣言太有价值了,本宫那好弟弟感觉这人能用,于是为了沈欣言选择秘密处死霍恩这个功高盖主,有能力又有手段的巩固之臣。”
若事情当真如她所想的一般,那她也不介意出手帮助一下这对苦命鸳鸯,顺便收获两个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