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言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我本也是无心之举,没想到竟还有这份机缘,倒是得恭喜王总管能与亲人团聚。”
王总管露出发自肺腑的笑容:“还是多亏宁国公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叔侄二人还不知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女儿差点被拉去沉塘,他就恨不能拖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想到女儿,便不由得又想起那个白眼狼的女婿。
呵,那算什么女婿,不过一个有眼无珠的蠢货罢了。
既然看不上自己的女儿,还准备害他女儿的性命,那就先把眼睛挖出来吧,也省得女儿再被那人用花言巧语骗了去!
说罢对沈欣言行了一个大礼:“咱家在此谢过宁国公。”
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沈欣言立刻还礼:“王总管太客气了,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位可是朝廷的九千岁,除了陛下外,朝野上下谁不敬重这王总管三分。
只要对方认下这个人情,那一切便都好办了。
王海叹气:“所谓大恩不言谢,都是因为人情债最难还,宁国公想要的咱家清楚,等时机合适时,必会报答,只是咱家那侄女的事,还望国公爷莫要再提起。”
沈欣言疑惑的看向王海:“总管说哪里话,我可不认识什么侄女,今日我府上刚好有一个婢女到了岁数,我便给她配了个好人家,王总管可是寻她有事。”
见沈欣言心思通透,王海看向她的眼神中尽是满意,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药膏:“这是番邦进贡的金玉膏,有活血化瘀愈合伤口之效,最是合适霍大人如今的情况。”
沈欣言闻言大喜:“如此便多谢王总管了。”
霍恩的伤的不轻,王总管的礼物当真送到她心缝里了。
将膏药放在桌上,王海套好自己的帷帽,忽然开口:“宁国公,这金玉膏虽好,但福祸相依,有些伤势还是慢慢修养最为妥当,您说是吧!”
沈欣言诧异的看向王海,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敢问王总管,这药膏您是从何处得到的。”
王海眼神露出欣赏的神色,什么都没说,只伸手指了指天上。
随后便向沈欣言颔首:“既然这边无事了,咱家便先行回宫,那些小崽子们一个都不省心,咱家担心他们伺候不好陛下。”
言下之意,便是他这次出宫,其实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送别了王总管,沈欣言拿着那盒子药膏回到霍恩的房间。
霍恩原本正迷迷糊糊的睡着,此时倒是被沈欣言进门的动静吵醒了:“回来了!”
试过霍恩没有发热,沈欣言倒是松了口气:“你再多睡会儿。”
霍恩应了一声:“王总管应该是为了王念儿来的吧!”
沈欣言叹气:“什么都瞒不住你。”
霍恩眼尾上挑:“言儿想隐瞒我什么。”
沈欣言白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猜到的?”
霍恩趴在床上:“你不是个会多管闲事的人,那日的指向性太明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