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发出一声别有意味的感慨:“是啊,都怪满堂太不小心了,平白招惹了祸端。”
大梁多以男子为尊,结果他偏巧遇到一个泼辣货,因为丈夫出门眠花宿柳二话不说提着棍子就打。
那集市上有那么多人,他身边还带着六个护卫,可那女人的棍子就像是长了眼睛,每一下都能稳准狠的落在他身上。
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莫说别人,就是他自己都不相信。
看着被打得全身是伤的金满堂,沈欣言:“...”霍恩这家伙下手也太损了,这让她怎么往回圆啊!
沈欣言干笑两声,随后通过金满堂商议起此次出行的相关事宜。
听沈欣言说这次要带上大公主,金满堂只略微思索了下便欣然同意:“既如此,满堂便替宁国公走这一趟。
殿下知晓国公好意,必然不会让国公失望。”
沈欣言笑着点头:“甚好!”
就在沈欣言送金满堂出门时,刚好碰到匆匆进府的霍恩。
金满堂对霍恩行礼:“学生见过同知大人。”
他虽是商户子弟,可前些年朝廷对商贾开恩,准许按照对朝廷的贡献比例,允许商家子弟入学考科举。
虽然最终都排不到什么好的官职,可金满堂身上的确有举人功名,自称学生也是应该。
霍恩冷冷的看着他头上的伤:“宁国公府门第贵重,若身上带伤便没必要过来污人眼睛。”
伤成这样还好意思上门,怕不是故意来博取同情的。
金满堂态度依旧恭敬:“同知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今日事发突然,学生也怕误了宁国公的要事,还请同知大人包涵。”
霍恩冷哼一声:“既然是宁国公的事,为何要本官包涵,你怕是找错人说话了。”
知道霍恩不好哄,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不好哄。
好在沈欣言及时开口:“金先生路上小心,大公主那边能不能赴约,便都指望金先生了。”
金满堂立刻行礼:“满堂自当竭尽全力,告辞了。”
虽然不知沈欣言为何一定要带上大公主,可大公主的情绪最近越发萎靡不振,出门走走也是好事。
宁国公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她邀请大公主同行,想必陛下也不会阻拦的。
见金满堂准备离开,霍恩在旁边阴阳怪气:“京城的路不好走,日后出门走路时也该小心些。”
金满堂在心里叫了声晦气:“学生谨遵同知大人教诲,告辞了。”
这哪里是担心他,分明就是在威胁,这人倒不如将刀横在他脖子上来的方便。
见金满堂离开,沈欣言不赞同的看着霍恩:“你干的?”
金满堂这事的确是霍恩过分了,那好歹是她的合作伙伴,霍恩怎能将人打成这样。
在外人面前不问,是给霍恩脸面,但在自己人面前质问,是提醒霍恩做的不对。
谁料原本一脸冷漠的霍恩,此时脸上却露出一抹脆弱:“言儿这是在怀疑我。”
霍恩这莫名的态度,让沈欣言的心漏跳半拍:“你怎么了,可是陛下又责备你饿了,可有伤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