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撞“石”变故(1 / 2)小马宝莉:逝罪首页

“哦拜托,泳池这个点子真的超级酷的!”

瑞瑞无奈地转了转眼珠,此时的她正在在小蝶和云宝黛茜的陪同下前往水晶城堡。当云宝黛茜闯入她的旋转木马精品店时,小蝶正在帮她将一大堆的材料装上马车。起初,她是自告奋勇地要求要帮她们拉这辆沉重的马车,但在几分钟的客套过后,她真正的目的就显露出来了,而她提出的那个点子也立刻被瑞瑞干净利落地否决了。

“我很抱歉,黛茜,但是我们是在改造一座城堡,不是游乐园,我们的计划表里已经添不进像这样的庞然巨物了。”

“它可不是什么庞然巨物,”云宝黛西抗议道,同时将她的沮丧发泄在了这辆可怜马车的挂钩上,加快步伐追上她的两位身无重负的朋友。

瑞瑞用她的魔法沿路拾起了一些小树枝和石块,开始搭建起一个飘浮着的,云宝黛茜憧憬的泳池模型。“你想让我们建出的巨型泳池,拥有不少于三条的水滑梯,一块有两层楼房高的跳水跳板,一个热水浴池,一条环绕着泳池的懒人河(Lazy River),还要求它能造出不低于5英尺高的人工波浪。”

“可别忘了那个水上苹果酒吧台!”云宝说,她的眼睛紧盯着模型,一个狂热的笑容逐渐显现在她的脸上。

“云宝?云宝黛西!”瑞瑞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解除了悬浮术,模型稀里哗啦地撒了一地,把云宝黛茜的注意力扭回到她们的谈话上。“云宝黛茜,你提出的这个设想,对于一个水上乐园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但对于一座皇家宫殿而言是极度不合适的。我的意思是,如果当上了公主的小马是萍琪派的话,我才会觉得这很合理,谁都能猜测到要是让她拥有了自己的城堡,那它绝对是要朝着古怪风风格发展的,但我们现在说的可是暮暮啊。她更倾向于朴素和实用的风格,难道你忘了那条我在她的生日会上为她做的那条裙子了吗?(S2E9)”

“那好,那你又该怎么解释你的那个舞厅呢?”云宝反问道,“如果暮暮是那么的偏爱朴素和实用的话,她又怎么会用得上那玩意儿?”

“因为她是一位公主。无论她自己的意愿如何,她还是得要隔三差五地举办一两场宴会什么的,而且一个舞厅可以有很多种用途。在舞厅里排好一排长方桌,舞厅就可以变成一个用来接待外国使节的宴会。设下一个供弦乐四重奏表演的舞台,那么它就能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用来举办一场优雅宴会的房间。要是你把它交给萍琪派的话,我们大概就会有一场有史以来最盛大、最狂欢的派对了。”

小蝶稍稍地提高了步速,走到了瑞瑞的前头,以方便她的视线越过瑞瑞看向云宝黛茜。“我觉得在城堡后面安置一个花园会是一个很可爱的主意,如果这能让你感觉好受些的话。”

“没错,这也是一个我很乐意付诸实践的主意。”瑞瑞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灵感的光芒,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然而,那个笑容很快就黯淡下去了。“不幸的是,我们不能就像这样开始对那片土地进行改造。城堡占据的那片土地一开始就是小马镇所有的,当然,镇长的确是已经在公主的请求下,将那片土地的所有权让给了暮暮,但我们还不清楚地契上划出的土地有多少。所以如果我们就这样贸然地开始在城堡后面建起花园——”

瑞瑞这时的视线从小蝶转到了云宝黛茜的身上,“——或者,破开地表,建起一个泳池的话,我们不仅会给自己,还会给镇长和暮暮惹上一身的麻烦。毕竟不是所有的小马都很乐意看到小马镇里突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的第二座城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没有泳池了对吧?”云宝黛茜吐出了舌头,发出了一阵失望的嘘声。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各退一步,回到花园的点子上来,那样的话没准在花园建好了之后,我们可以将泳池作为内部修饰来考虑,当然这些都得建立在我们先搞定了对城堡内部改造的前提之上,”瑞瑞说。此时这一行三马已经来到了直连着城堡门阶的小路上,从这里他们可以看见正坐在地上,等着她们的阿杰。“再说了,阿杰是永远不会同意你这个点子的,她会说我们面前已经有堆积如山的准备工作等着我们去做了,已经没时间再添置个泳池了。”

云宝皱着的眉头渐渐解开了,她脸上挂上了一个小小的笑容。“不,她会说的是‘难道你们全都石乐志了不成?因为这个主意简直就像是一堆缺几个凑不成一蒲耳的苹果(苹式脏话,S1E10出现,用来形容某马脑子缺根筋)’。”

这番话惹得小蝶、瑞瑞包括云宝自己都情不自禁地窃笑了起来。她们抬起头,正好看见了从台阶上走下来迎接她们的阿杰。“瑞瑞,难道你是一堆缺几个凑不成一蒲耳的苹果吗?我以为我告诉过你只需要带一些必需用品来就可以了?”

云宝黛茜再也忍不住了,她的低声窃笑变成了放声大笑。她笑得弯下了腰,蜷成一团,任由绑在她体侧的挽具将她倒挂在空中。

“什么这么有趣?”

“哦,没什么。”瑞瑞憋下了几声轻笑后说道,“还有我向你保证,我带的这些都是必需用品。这里面有我所有的设计图,其中还包括了一些我老早以前完成的设计,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些老旧的设计也能让你灵感迸发的对吧?我还带了纸、羽管笔、墨水、铅笔和设计用炭笔,这样我就可以在所有的小马开始动工的时候为他们画出具体的细节了。”

瑞瑞又指了指从马车上探出一角来的零碎物品,此时云宝黛茜将自己从马车上解了下来,走到了小蝶身旁,后者正在努力地抑制自己加入到云宝放声大笑队列中的冲动。瑞瑞略过她们,把阿杰的注意力留在了马车上。“我带来了些布料样本,以便与城堡的颜色进行比对。还有我的小工作台,淑女是没法趴在地上完成她的那些精致的设计工作的。此外我也必须带上我的布料架来盛放我的布料样本,它们可不能就这么随意地铺在地上,让小马们来把它们踩脏。”

“那你的长椅呢?”阿杰伸出蹄子,指向那件硕大的,安置着红色坐垫的家具。

“首先,这是一张躺椅,而不是一张长椅,其次,这可是家居必备用品。我们都是需要在某个时候找个地方晕一晕,或者退一步来说,坐一坐的吧?”瑞瑞的角亮了起来,悬浮力场飘起了一些较为轻巧的物品,将它们运到了门前。“现在,我们要准备开始了吗?所有志愿者都在里面了吗?”

“没,整个早上我都没见过一只小马。”阿杰说。

“那,那些从水晶帝国来的水晶小马呢?”云宝黛茜抹去了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终于平息住了她的大笑,“他们那时说过他们会乘搭下一列开往小马镇的列车,然后在小马镇过夜的,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这里了才对。”

“嗯,我也没有见到过他们。”

“嘿,姑娘们,你们有听到些什么吗?”小蝶轻轻地问,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加入到这场对话中来。没有云宝笑声的干扰,这四位朋友现在能听见空气中的某些异响了,它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逐渐增强。

“听起来像是.......歌声。”云宝黛茜说,她的耳朵转动着,试图分辨出声源的位置。

瑞瑞点了点头。“说的没错,而且我确信我还听见了乐器演奏的声音。”

“歌声.......乐器.......哦不........”阿杰跑过瑞瑞身旁,视线聚焦在直通城堡大门小径的十字路口上。其余的三位朋友也很快加入到她的行列中来,四双眼睛紧盯着路口,同时音乐也变得越来越响亮了。它的旋律是激昂的,猛烈的,还伴有沉重的鼓点。

在路的尽头,一些小马开始从拐角处涌现,他们身后还跟着更多的小马。他们和着音乐的节奏,踏着整齐的步伐,一边唱歌,一边摇摆身体,朝着城堡阔步走来。一开始只出现了很少的小马,大概只有十几只左右,但很快越来越多的小马步入了她们的视野内。等到他们已经放弃去清点这支向着城堡走来的队伍的小马数量时,早先她们听到的音乐声的源头才终于出现了。

而且这个四马乐团,仅仅只说明了这支游行队伍才刚到一半。

在这一场大喧闹的正中间,正一边蹦哒一边大笑的就是萍琪派。她向着她们使劲地挥起了蹄子,这边的这四位朋友也只能挤出微笑,有气无力地向她回礼。“你昨天好像提到过要干完这些活,至少得动用一只军队的小马,”瑞瑞转过头对着阿杰说,“现在似乎我们的萍琪派为你带来了你所需要的那支军队。”

“从你带来的那些东西里抽出几张纸来,”阿杰说,“我们有些登记工作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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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于彩虹山脉山区乱石嶙峋,寒松覆盖的群山如同两列忠实的卫兵耸立于轨道的两侧,轨道上的火车轰鸣着,向着北边的水晶帝国进发。它的车厢里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五颜六色的小马。有些小马是出于公务的原因登上了这列火车,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又是一次前往水晶帝国的公差而已。而其他的小马则满怀着兴奋与期盼,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林,每每当他们觉得自己望见了他们目的地的发光穹顶时,都会引发车内的一阵小骚动。

而位于这一列火车最后一节车厢的乘客,将它看作一场与家人一起回家的平常旅途。韵律和银甲的皇家专车已经被连在了这列黎明特快的尾部。车轮碾在轨道上发出的富有节奏的咔嚓声被车厢的墙壁阻挡在外,为他们提供了,对于他们而言,最理想的环境。

因为一场斗智斗勇的游戏正在车厢内进行得如火如荼。

聂克丝的视线越过眼镜框的边缘向外瞥了一眼,随即就重新锁定回正悬浮在她悬浮力场里的两张纸牌上,它们的高度和大小恰好能将她脸上的表情与桌子上的其他小马隔绝开来。在她眼中的这个游戏开始变得变幻莫测。仿佛事先已经商量好了一般,在登车前他们无言默契地去车站的零食店买回来了五包彩虹豆,随后,在他们登上他们车厢的那一刻,斯派克就从他们的行李中翻找出了一叠纸牌。

于是现在她、暮暮、斯派克、韵律舅妈和银甲舅舅之间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于智慧、运气和演技的比试。纸牌游戏,具体来说其实是德州扑克,对于他们而言是一种在长途旅行中用来消磨时间的家庭传统。它是由夜光、柔光和银甲闪闪发起的,等到暮暮和斯派克成长到可以理解游戏的规则时,他们也加入了进来。韵律是在她开始与银甲约会的那会儿加入进来的。现在聂克丝成为了这个游戏的最新成员。

“加注。”暮暮说着,把一把彩虹豆撒进了豆子堆里。她自己面前的豆子堆规模正在快速地扩张,多亏了她研发的那套严密的规则与计算系统。桌子上的玩家都多多少少蒙受了一点损失。银甲损失得最为惨重,输得只剩下最后几颗豆子了,其他小马拥有的豆子数量还可以至少再撑上几轮。

“弃牌。”韵律说完就把她的牌丢进了弃牌堆里。她的表现本来应该比现在更出色的才对,起码可以跟暮暮持平,如果她没有时不时就将她自己的一颗豆子偷偷丢进嘴里的话。

斯派克带着一副墨镜,宣称这是他计策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你几乎没法判断他到底在看着哪个方向,虽然这并不能挽救他不断输豆子给暮暮的命运。认真地审视了他的牌组几秒钟后,他数出了相应数目的豆子,将它们丢进了赌注里。“跟牌。”

银甲把他最后的几颗豆子扔了进去,那大无畏的样子仿佛已经接受了他将会成为桌子上第一个被扫地出门的玩家的命运。这样一来牌桌上就只剩下聂克丝还没有做出她的决定了,她是应该跟牌、弃牌还是加注呢?当然,她已经清楚了规则是什么,但是这个游戏难的不是规则,而是猜测你对手蹄中的牌组。

“嗯.....”聂克丝再次从她的两张牌后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经翻过面的两张牌,一个A和一个K,以及剩下的三张背面朝上的牌。“那我就........跟吧。”她把要求数量的豆子丢进了豆子堆里。现在是最终展示牌组的时间了。

暮暮,摊开她的两张牌,两个K,可以恰好与桌上的两张牌组成的三个K带一个A的组合。光是看到这个组合就让斯派克将他的牌丢进了棋牌堆里,然后垂头丧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银甲的反应则完全不同于斯派克的反应,他咧着嘴露出了微笑。他翻出他的牌组,两个A。暮暮的下巴掉了下来,银甲满脸得意洋洋的笑容。他的视线移到了聂克丝身上,止不住的微笑仿佛在说,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不过是走走程序罢了,他已经胜券在握。“所以,你有什么牌呢?”

低下头,聂克丝检查了一遍她的两张牌,然后把它们铺开在桌面上。乍一看,他们似乎完全凑不出什么组合,不过是两张无序而且点数很低的牌而已,银甲甚至都开始把他的蹄子伸向他的战利品,那堆闪闪发光的彩虹豆了,但是暮暮用她的魔法拦住了他。

“等一等,再看看她的牌组。”

银甲听从了,然后慢慢地,他脸上的微笑转变成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聂克丝的牌都带有红心,恰好与桌面上的另外三张牌相匹配。“她有一组同花!”

“没错,同花。”暮暮说着把那堆豆子飘到了聂克丝面前。

聂克丝也咧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但更多的是出于慰藉,而不是对胜利的喜悦。她正确地记住了规则,同花是大于三条的。她又用魔法把那堆豆子拉近了一点,开始从中分拣出她喜欢和不喜欢口味的豆子。她一般会先用自己不喜欢的豆子来作为赌注,因为她觉得等到这个游戏结束之后就就应该是他们吃掉这些彩虹豆的时间了。

“玩的很不错,聂克丝。”暮暮夸奖道,然后用略带歉意的微笑对着银甲说,“真是不走运啊,老哥。攒来了两个A,结果却被一个同花给打败了。”

“你算是说对了。”银甲说,但他说这话时脸上不带有一丝不悦。在他把他的牌丢进弃牌堆里后,他就从他的座位上起身,去伸展他那坐麻了的胳膊和腿了,“不过你最好当心点,小暮。有了这种运气,聂克丝有可能会动摇你家族纸牌把戏之王的地位哦。”

“我才不是什么‘家族纸牌把戏之王’,不管你怎么想。”暮暮一边说,一边开始为下一局游戏洗纸牌。

“对,对,你只是一位低调的友谊公主而已。”眨眼间的功夫,又一颗豆子消失在了韵律的嘴里,她用舌头把它撩到了口腔的一角,等着它慢慢融化。“但是你的谦逊,在我的眼中,只是让你成为了一名更好的纸牌把戏大师。”

“我只不过是拥有一套,能让我最大限度利用每一个展现在我面前的机会的完备系统而已,这又没什么错。”

“呃,但这其中有一个漏洞。在你应用你的理论的时候,你不会去承担风险。”站在桌子旁的银甲移步到了聂克丝身后,“如果你刚刚的牌组是聂克丝蹄里那一套的话,在预测过胜算之后,你一定是会弃牌的。她之所以赢下了这一局,是因为她没有退出并承担了风险。我敢打赌,她到最后一定能赢光你们所有的豆子。”

银甲把头向聂克丝那边歪了歪,同时继续与暮暮保持着眼神接触。“来嘛,聂克丝,你可以打败暮暮的,对吗?让她见识见识她那套老掉牙的理论是如何被更愿意承担风险的玩家给击败的。”

聂克丝在她的妈妈和她的舅舅之间来回切换视线,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此刻必须选一边来站了。她慢慢地露出微笑,摘下她的眼镜,然后和她的舅舅一起用她的龙瞳瞪起了暮暮来。这滑稽的一幕惹得暮暮忍俊不禁。她洗好了牌,捡起摊开在她面前的两张牌。“那好吧,聂克丝,不过到时候不要太过失望哦,如果银甲的理论是——”

火车顶棚上响起了一声响亮的撞击声,就好像外面下起了一场特大冰雹一样,噪音压过了暮暮最后的几个词。接踵而至的是一阵失衡感,因为这个皇家车厢这时突然开始减速了。聂克丝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后打了几个滚,一路滚进了她的坐垫里,五颜六色的豆子从桌上滑下来,撒得满地都是。车厢随即便整个停了下来,车内的小马和物品都被甩到了车厢的前部,之前那一声撞击声依然让他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所有小马都还好吗?”等到一切都归于平静,她也能进行清晰的思考后,暮暮便随即开口问道。

四面八方传来了呻吟声和夹杂着抱怨的回答。聂克丝从她桌子旁的坐垫里坐起身来,一些彩虹豆被卷进了她的鬃毛里。银甲也迅速地恢复过来,他立即跑到了韵律的身边,后者摆了摆蹄子,同时用另一只蹄子托住她圆鼓鼓的肚皮。

“发生了什么?”聂克丝问。她四下张望着,想找回她的眼镜,结果却发现它滑下了桌面,已经被踩扁在银甲闪闪的蹄下了。

整场事故中紧紧抓住了桌子边缘的斯派克迅速地从他的座位上蹦起来,小跑着跑向一扇窗户下的一条长椅,他爬上长椅,推开窗户,把头探出了窗外。“我们撞到一块山岩了。”他朝车厢内大声喊道。

“火车撞到山岩了?”暮暮边问边开始收拾车厢内的一片狼藉。她拾起散落的纸牌,将它们塞回到盒子里。“是发生了山体滑坡吗?”

把他的头缩回到车厢里,斯派克望向暮暮,说道:“是的,不是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它看起来像是一场山体滑坡,”斯派克说,“但是火车并没有撞上山岩。”

“那为什么我们停下来了?”韵律问。

“因为我们撞上它了。”

暮暮皱了皱眉,拱起眉毛,走到斯派克跟前。“你说的话根本毫无逻辑可循。”

斯派克从长椅上跳下来,走到车厢门前,推开了它,然后走到外面,并示意其他小马都跟他过来。暮暮和聂克丝跟了上去。斯派克领着这两位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指着前方说。“这对于我来说也毫无逻辑可循,但现在事实就摆在那里,不容一丝争辩的余地。”

聂克丝和暮暮转过身,她们的视线顺着斯派克所指的方向落在了车厢的正前方。在那里,一个山体滑坡的现场清晰无比地显现在她们眼前。火车之前是沿着一侧低矮的岩壁行驶的,现在轨道及其周边区域都洒满了细小的石块,一块巨大的山岩挡在了轨道的正中间,然而火车剩下的部分此刻却不见了踪影,就好像只有他们的车厢蒙受了这场飞来横祸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呢?”暮暮说,她的眼睛扫视着这片区域,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能合理解释他们当前处境的证据来。

“你们撞上了一块石头。”

暮暮、斯派克和聂克丝都转过了身,望向那个暮暮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一匹雌驹正以一只岩羊般的优雅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上,如履平地地穿行于陡峭的岩壁之间。她随后便跳到了草坪上,仿佛是由大理石雕刻出来一般的脸转向了暮暮,然后一个比大理石的表面还要平滑的嗓音响了起来。

“这是一块沉积岩。”石灰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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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而且我们也不能忘了那些水晶小马们,我并没有去征募他们,但是云宝黛茜肯定在她前往水晶帝国的时候把他们都给说动了,他们看上去都非常地想要来帮忙呢。”萍琪派喋喋不休。她和她的朋友们都撤回到了城堡里,让外面的志愿者们自由活动,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从那场横穿了整个小马镇的游行中缓过劲来。

“老实说,其实那一点都不难。”云宝坐在了昨天无序变出来的桌子旁边,上面的桌布和装饰已经消失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了桌子本体和周围的坐垫。云宝转过身,低下头看着她的坐垫,用蹄子拍打了它好几下后才接着往下说,“我只是稍微地提了提,他们将要帮助的是英明神武的斯派克大英雄而已。提完那个之后,我感觉整个帝国的小马都准备好倾巢而出,前往小马镇了。”

小蝶从最近的那扇窗户往外望了一眼,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马群说道:“这里真的有很多小马,我只希望我们不用拒绝接受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他们中有一些是费尽周折才来到这里的,拒绝的话会显得我们很没有礼貌。”

“我会尽我所能不这么干的。”阿杰望着名单上一长串的志愿者名字,这份名单是在她们听萍琪派讲述完她是怎么找到的这些小马以及他们的数量有多少后,由瑞瑞草拟出来的。“说实话,现在我们拥有的志愿者数量给了我一种也许我们真能把这活给干完的希望。有这么多的小马,我们甚至可以实行轮班制,这样所有的小马的时间都可以被充分的利用,24小时内城堡里都可以分配到至少一个班的小马在这里干活。”

瑞瑞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将自己的写字用具收了起来。“那听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阿杰。但即便是用了轮班制,这里还也还是有超过你统筹管理能力范围内的小马需要你来组织。我们都很清楚你一旦在一件事上下定了决心,全心投入地投入其中时,你甚至会不惜让自己受苦来完成这件事的习惯。同样,我也要承认我是不会介意带走一些志愿者来帮助我完成内部装潢设计的工作的。”

“我跟你想到一块儿上去了,”阿杰说,“我必须专注于城堡翻新的工作,但在此期间,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等待着我们去完成。尤其是现在我们还有了这么多的志愿者,我们头件需要操心的大事就是住宿问题。”

“怎么,是说建房子什么的吗?”云宝问。

阿杰摇了摇她的头。“不,我指的是食物、水和床铺。大部分的志愿者都不是来自镇上的小马,而且小马镇里也没有一个能够容他们所有小马栖身的地方。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地方,一个可以让小马们在不在工作的时候前往的去处。我们还需要想办法弄出养活这支军队的‘军饷’来。空着肚子的小马可没法干活。”

“但我们去哪儿能找到一个能容纳这么多小马的地方呢?”小蝶问。她依然在望着窗户外面,同时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努力想让自己变得尽可能的不起眼。光是外面一片闹哄哄的景象,就已经使得小蝶如坐针毡了。

“我们让他们在城堡后面空地上搭帐篷怎么样?”瑞瑞轻言轻语地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仿佛是因为觉得这个主意在她脑海中还尚未完善所以才没有将它大声发表出来似的,“类似于某种大型野营营地的那种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