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们是不是快打起来了?你看我说吧,二婶跟这俩货闹掰了,咱们就瞧好戏吧!”
周姨娘从她手里捏了几个,道:
“谢昌这个老混蛋,比他弟弟差远了,想想隆哥儿真是不错,可怜好人不长命。”
周姨娘嘴巴一努,瓜子壳掉出来,
“这宅子本来就不大,他们一来都没别的空屋了,以后咱娘俩住一起,有很多事情可不方便啊。”
谢敏呸了一口瓜子皮,
“嗐!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让棍叔翻墙进来呗,大不了我躲出去。”
周姨娘烦躁,“你说好端端的,他们回来干什么啊,很多事儿都不方便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以前的滋润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院里的人越吵越凶,她们娘俩越听越起劲儿。
……
最终,谢昌夫妇还是败下阵来,事到如今是非得去澧安县一趟不可了,毕竟儿子一个人在那,他们也不放心。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得先去一趟谢宅,问问慕容云湘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好说歹说,赔尽笑脸,壮爷才离开老宅,去找了个客栈落脚。
壮爷一走,谢昌和刘惠兰又吵了起来,
刘惠兰哭着指责,
“要不是你非要把衍哥儿送到什么澧安去,他怎么会在那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打架?我的衍儿啊,你要是出事,娘也不活了啊……”
谢昌本来就烦,被她一嚎头都快炸了,
“行了行了,你号什么丧!明天一早就去找慕容云湘,下午动身去澧安县,大不了把衍哥儿接回来。”
刘惠兰的哭声戛然而止,
“行。”
刚停一会儿,她呜呜得又哭了,“慕容云湘那个贱货,她简直不是人,衍哥儿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地受了欺负,她根本就不想管,求她有用吗,我的儿啊……”
谢昌心里憋火,
“求她?那臭娘们都放话不管了,难道还要老子给她跪下啊,反正人也过继了,钱也到手了,老子怕她什么?
咱们也该硬气硬气了,她要是不管,明天我们就闹得京城众人皆知,看她慕容云湘还要不要脸面!”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他现在住老宅,又没住她家,反正谁也不欠谁的,跟谁摆谱呢?
谢昌给刘惠兰出主意,
“现在求是没有用,她们摆明了不想搭理。那你就去闹,明天就闹上门去,你今天是怎么用砍刀吓唬我的,明天也这么威胁她,老子就不信了!
不管怎么样,必须得让她出面,那个县太爷才是个多大的官?在我弟弟面前算个屁啊,这事交给慕容云湘,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不都看重脸面吗,反正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慕容云湘要是真这么毒,他们就闹上伯爵府,看看伯爵府能不能管!
刘惠兰也发了狠,
“官人说得对,一直软弱没有用,咱们得硬气起来,她非得救我的衍哥儿不可,不然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他们两个商量到天黑。
最终,这雁归堂还是给了刘惠兰住,柳姨娘住了稍次一些的梅香阁,至于老夫人,她的院子比柳姨娘的还差,
是个西户的屋,还不是院,好在门口地方大,有个独立的小厨房,很久没用过了,收拾收拾也能用,
这是谢昌仔细考虑过的,老夫人天天都得吃药,让她住这正好,而且药的味道都不是太好闻,离远点也好。
美名其曰清静。
而老夫人也没有反对的机会,因为她还在昏迷当中。
还有那些小妾和庶女,她们挤在别处,有两人一屋的,三人一屋的,反正最后也塞下了。
天黑了下来,老宅里搬搬抬抬的人也都忙活完了。
什么都已经安排妥,老宅的格局就这么定了下来。
……
谢家老宅勉强是安置妥当了,谢宅那边也清静自在,慕容氏和谢锦姩母女俩高兴地去了戏班子听戏去了,明月高悬了才归家。
而庆王府可不平静,庆王妃是动了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