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入睡前,他收到萧窈发过来的一组岑时和容聆吃饭的照片。
两人似乎侃侃而谈,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容聆脸上的笑容也不是他平时见到的克制浅笑,似乎更舒心,更平和。
他的心,一下子想被一只手攥住。
闷不吭声的疼。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组照片删除。
容聆开始吃药打促排针,正式介入试管前期阶段。
纪早告诉她,一定要放平心态,不要太过紧张,也不要太过劳累。
但不累是不可能的,尤其那次采访后,她声名鹊起,很多人慕名而来,约她看病的人每天都能爆满。
为此,谈津墨也开始不满。
这天,直接出现在医院,让院长改了门诊时间,然后半强迫地把容聆带离了医院。
“你如果以后还要这么拼命,我不会让你出来工作。”
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容聆也没当回事,但也意识到这段时间好像确实冷落了他,有点内疚,“只是最近忙,等过了采访热度,就会好的。”
“那也不行,你最近不是打促排针,不好好休息,你想前功尽弃?”
一说到这个,容聆就没话讲了,乖乖跟着他上车,乖乖回家。
两人从主宅回别墅路上,被谈若姿怒气冲冲拦住,矛头直指谈津墨,“你为什么找人代替郑言?”
容聆先是愣了愣,等她反应过来郑言是谁,再看到谈若姿这副生气的样子。
她抬头看向谈津墨。
谈津墨唇瓣挑起一抹讽笑,波澜不惊地看着谈若姿,“你做这些小动作时就该知道会有代价。”
容聆明白过来,“郑言是你朋友?”
这话是问谈若姿的。
可谈若姿明显不想和容聆讲话,一双眼睛发狠地看着谈津墨,“你立刻让郑言回来。”
“凭什么?”谈津墨依然语气淡淡,“若姿,你若是安分些,一些小打小闹我也不会在意,但你想把力气往容聆身上使,就别怪下一个轮到自己。”
谈若姿一愣。
这无疑是威胁。
她嗤笑,“你这是为她出气?那你要怎么对付我?”
她不信有爷爷在,他敢做什么。
男人冷笑,“你可以试试。”
两人无声对视,谈若姿挺着一股傲气,就是做不到求人。
她瞪了一眼容聆,愤愤离开。
容聆看着她怒走的背影,叹一口气,“她若是知道你是她小叔,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对你这个态度。”
“不会。她和谈曜成一母同胞,曾经恨不得谈振年这一房都死绝,又怎么会尊重我一个私生子?”
容聆特别不喜欢他这么称自己,好像那三个字里有着对自己无尽的厌弃。
她转移话题,“你怎么会查郑言?”
“她对你那个腔调,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怎么敢得罪我?”
容聆有些担心,“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了爷爷的遗产?”
谈津墨沉默了几秒,搂着她头发,“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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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窈给谈津墨发了照片后石沉大海,又得知自己被他赶到金骏庭的律所打杂,沉不住气的给谈津墨打电话。
响了五六声后,他才接起,语气有些不耐烦,“什么事?”
“哥,你为什么让金骏庭帮我安排工作?我不是律师,我去他律所只能打砸,我可以去你公司吗?”
“萧窈,你如果不满意,就自己出去找工作。”
他淡漠的语气让萧窈抿了抿唇。
她低低地抽泣,“你是打算彻底不管我了吗?我知道以前是我胆小,不敢和你开始,因为那时候你也太年轻,我怕你承担不了我们两个的未来,所以我胆怯了。但是现在我不会了……”
谈津墨却冷漠地打断她,“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你如果还是为这些事打我电话,我下次不会再接。”
察觉到他想挂电话,她连忙问,“你没收到照片吗?她不甘寂寞,和男人吃饭说说笑笑。”
萧窈还没说完,谈津墨就挂了电话。
耳边嘟嘟的声音,让萧窈愣在原地,他竟然不听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晚上,萧窈一通电话打给谈振年。
“爸爸,哥不要我,我不想活了,对不起,不能再继续孝敬您,对不起……”
说完,她挂断电话。
谈振年带着酒店负责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萧窈手中的那把水果刀刚要割下去,却被人一把推开。
萧窈哇的一声哭出来。
谈振年眸色复杂,“阿窈,你不能这么傻,事在人为,爸爸会帮你。”
翌日,十几年没见的父子见面。
谈振年看着更加苍老的父亲,略过寒暄的心思,开口道,“你不是想要津墨生孩子吗?我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