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损冷笑着挥了挥手,说道:“退下吧……去做我交代你的事。”
妩媚女子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拖着重伤的身躯,缓缓退下。
妩媚女子走后,左损转头看向北方,目光像是穿透了层层阻挡,看到了北境的苍茫大地。
他的声音嘶哑,携带着无尽的杀意:
“昨日之仇,如芒在背。”
道门大帝道一最近亦是坐立难安。
他看着坐于大殿内的一众道门长老,开口问道:“诡玺呢?有消息了吗?”
众长老皆是一脸为难之色,其中一人起身说道:“禀告大帝,根据我们所整理出来的消息,这诡玺就在中洲,并且很有可能是在儒家手里。”
道一闻言,怒道:“好一个恪礼,图谋甚大……”
最终在道一的命令下,道门弟子也开始潜入中洲……
赵家村。
前几日刚下过一场大雪,赵德海老人坐在院中,给自己烫了一壶酒,小口咂摸着滋味。
赵丰年正手拿一把竹枝编成的大扫帚,清扫着院中的积雪。
“丰年呐……累了就歇会,不打紧,哪怕你扫得再干净,过几天老天爷一个不高兴,这院中又是白茫茫一片啊……”
赵德海抿了口酒,轻声说道。
赵丰年却是充耳不闻,仍旧一下一下地仔细清扫着院落。
见状,赵德海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数落道:“你这犟驴,打小就是这般,太过实诚,还听不进劝,简直是快木头,哎哟,你这样下去,哪家的女子愿意与你一起过日子哟……若你长得好看些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么一副傻样……”
赵德海说了一大通,叹了口气,愁死了,眼看赵丰年已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却还没娶个媳妇,这在赵德海眼中,可是比天还大的事。
说起相貌,赵德海老人不禁想起了曾经在家中借住过几天的那个小哥,哎呀,那模样可是真俊啊,自家这个儿子若是能有其一半的俊俏,他就不用再愁了。
那姓顾的小哥离去很长时间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想来该是不错的。唉……只是走的时候衣衫那般单薄,也不知这个寒冷的冬天是怎么过的……
赵德海就这般胡思乱想着,自斟自酌,一晃眼又是黄昏。
老人本就不胜酒力,一壶酒下肚,已是有了些困意。
“爹,外面可凉,回屋睡吧,晚上要不就不吃了?”
赵德海眼皮抬了抬,正欲开口,突然他双眼瞪大,看向赵丰年背对着的院门方向。
只见院门处,缓缓行来三人,两大一小,男子面容俊秀,脸上挂着温淳的笑意,那名女子更是倾国倾城,好似神人,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白衣小丫头,看起来十分讨喜。
赵德海用力的眨了眨眼,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恍惚之间,叶洛推门而入,一手牵着顾清筱,一手牵着蹦蹦跳跳的莹儿。
叶洛走入院中,看向正在愣神的赵家父子,笑着说道: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