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东方,你醒醒啊,东方――――”令狐冲只感自己的灵魂从另一个世界中被强拉回来,当他睁开双眼时只感胸口仍是郁闷难当,丹田中的真气稍一凝聚就感钻心般搅痛,但是比起之前重伤垂死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但令他心胆俱裂的是趴在他身上全身赤的东方白却是垂着头毫无反应,难道――――?不,不会的,他用力摇动着东方白的玉体大喊道:“东方――――快醒醒――――快醒醒啊――――千万别睡啊。”
“哎呀我都累死了,你让我休息会不行吗?”东方白凤目一睁嘟起小嘴娇嗔道。
“你才真吓死我了,我――――我刚才还以为你――――吓死我了”令狐冲悬起的心这才放下。
“你以为我是豆腐做的吗?放心,母子平安,我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事”东方白轻抚了一下隆起的小腹笑道,一边抄起床边的肚兜把身子裹住。
“怎么样,感觉内伤好些了吗?”东方白一手搭住令狐冲右手的脉博运起真气探查。
“放心,虽然这段时间无法再跟人动手,不过性命是肯定无碍了,唉,想不到师父的功力竟强到这种地步,比起上次在思过崖时强了三倍以上”令狐冲想到岳不群那险些要他命的凶猛五掌不禁心有余悸道。
“他刚才用的是霍清烟的武功,看来这段时日霍清烟把他调教的不错啊,他最后那一掌要是打中你的话你就死定了,我也要用上八成功力才能把他震退,不过若非你心不在焉不肯与他认真交手的话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东方白没好气道。
“唉,他――――他毕竟是我师父,当初没有他的话我早就成了野狗的裹腹之物,我真的没办法全力与他一战,何况当时他突然朝我剑上撞来,我―――我不撤剑的话他可就――――。”
“是啊是啊,你师父厉害就在这里,他昨日不断提醒你他对你的救命栽培之恩让你对他心生愧疚,他承认杀定逸师太其实只是为了进一步乱你心志,你不可能杀他为定逸师太报仇只会更加心生愧意,到头来心神不定而他则是全力以赴,他算准了你不敢伤他所以故意撞向你的剑尖,你一撤剑破绽大露就是他下毒手的时机,只是我也没想到他出手如此快,要是我再快点就能把他的掌势挡下来,你也不会伤得这么重,经过这一次你下次可千万不能再犯混,我可没本事每次都能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出来”说到这里东方白也是颇感懊恼只恨自己没早一步动手。
“你放心,我这次算是看清了师父的真面目了,我虽不想与他为敌,但他若再想杀我我也绝不会再任他宰割,不但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和孩子”令狐冲伸手摸了摸东方的小腹温柔道。
“对了,我――――我不是让你呆在恒山别来参加五岳中秋比剑吗?你怎么自作主张跟着我来了?”令狐突然想起东方白此时明明应该呆在恒山养身子嘛。
“这,我要是不来的话你的小命就没了,我可不想让孩子没出生就没有爹”东方白有些心虚的回过脸不看他。
“东方,我不是说了你现在应该好好养身子在恒山照顾孩子,以后有什么事情由我来担着嘛,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令狐冲有些气恼道。
“我―――――,我要是不出手你刚才就死了,你说你能担当可是你担当的了吗?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幸福和肚里的孩子?你还要怪我――――你―――你不会也要变成另一个世界的令狐渣冲了吧?”东方白一脸委屈眼中含泪道。
“对不起对不起,东方你千万别误会,你怎么把我想像成那个人渣了?我怎么会怪你呢?唉,都是我没用才要连累你怀着孩子还要来保护我,我――――我要尽快让自己变得更强才好照顾你和孩子,不能总是让你来保护我啊,那该死的令狐渣冲才不是我呢”令狐冲急忙道歉。
“唉,真是想不到另一个世界的我们竟――――竟会那么惨,我――――我当初也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你心里真不介意吗?”东方白抱住令狐冲轻声道。
“开什么玩笑啊?你早就对我说你是魔教妖女了,你只是没直说你是日月神教教主罢了,凭什么当初我误把你当成圣姑可以接受就不能接受你是教主呢?你从没说你是圣姑只是别人误会了你,你对我的一片真情那个渣冲脑子残了会以为这是欺骗我可没残,怎么可能会为这么点事介意呢?其实这次我和他见了一面倒真是心定了,因为我明白我永远也不会变成他,我岂是他这种是非不分整天瞎猜疑的懦夫?我不会再整天想着要杀他了,因为他跟本不值得我去杀。我不会担心会染上他的疑心病,怎么东方你倒是染上疑心病了?”令狐冲说着伸出舌头轻舔着东方白可爱的小耳垂,白色的小耳垂一下子就变红了。
“唉呀,你――――哈哈哈,好痒啊别闹了,我知道我知道了,你不是他,我们在一起只要彼此相爱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东方白说着转过身和令狐冲双唇紧贴热吻起来――――
听得房内二人的欢笑声,房外的仪玉仪琳等人才心定了,同时又有些脸红的尽量向外走堵上耳朵,倒是田伯光笑咪咪的竖起耳朵听得异常过瘾。
且不说东方白和令狐冲仍在一起温存着,封禅台上的激战却仍在继续,岳不群出奇招虽瞬间重创了令狐冲但和东方白硬对的那一掌也让他受了点内伤,一时间唯有退下场运功调息,左冷禅倒也不想占他的便宜给他时间调息再战。
但是岳不群一下台却遇上了另一个大麻烦就是宁中则的滔天怒火!
“岳不群,你是不是疯了?你刚才下这么重的手,你真要杀了冲儿?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了只是和他随便过两招就会输给他,结果呢?你不但招招狠毒还乘他相让之时对他下毒手!你――――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满口谎言!”宁中则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冲着岳不群大骂道。
“你给我闭嘴,男人的事女人少来管”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但随即便又变得刚硬起来。
“男人?你是男人?你――――你对我的承诺全都是假的,你骗我说什么愿助冲儿登上五岳掌门之位,原来―――原来你是想在这里害死他,你要是真那么想当五岳掌门你有本事靠真本事去夺,你却用这般无耻的手段巧取豪夺,你这个衣冠禽盖我瞎了眼了――――。”
“住口,你还是我夫人吗?为什么你帮着那个欺师灭祖的臭小子跟我作对?他当日在灵鹫寺击落了我手中的剑让我在全武林面前丢脸,我堂堂华山派掌门比剑输给徒弟?你明白我那是什么感受吗?我今日只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这小子恩将仇报活该有此下场”岳不群一脸狰狞道。
“好个恩将仇报,你那么恨他为什么又要骗我说你早就不介意此事了,说什么长江后浪催前浪,说什么将来要将掌门之位传给冲儿与他言归于好,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刚才他若真够狠心就不会撤剑怕伤到你,可是――――可是你却乘机对他下毒手,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兄吗?”宁中则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光耀我华山派我也不得不用些小手段,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也就无需那么要紧了”岳不群脸上紫气一闪慢条斯理道,全然没有了昔日那派凛然正气,听得周围的弟子也是一阵心寒,林平之却是嘴角含着冷笑心道这伪君子终于不再掩饰他的野心和为人了。
“好,好个不拘小节,华山派君子剑岳掌门不拘小节乃是真君子,我宁中则偏偏就是一个很拘小节的人,你继续你的鸿图大业去吧,在下就此别过了”宁中则竟回身就走。
“站住,你去哪里?”岳不群强压怒火道。
“我去恒山派看冲儿的伤势,以后我想做什么都不用岳掌门来管”宁中则头也不回道。
“想都别想,你一日是我华山派的人就一日别想走,除非我让人走”岳不群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宁中则的身后,宁中则只感背后生风刚想抬臂只感后背数个穴道包括哑穴一麻便全身僵硬,岳不群将她一推推倒在一旁的一张空椅上道:“看住她,别让她走了。”说罢回过身负手运劲调息,全然不理宁中则愤怒的目光。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岳不群只感刚才所受的内伤已经痊愈,当下身形一晃又跃上台道:“刚才岳某侥幸胜了恒山派的令狐掌门,如今请嵩山派的左兄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