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裹胸扣子开了几颗,她担心会撑爆所以愣在原位缓了好几秒,这才语气中满是震惊的问道:“何人竟如此大胆!?”
顾北辰问林臻,语气中多了几分玩味:“不知道林世子,可听说这件事情?”
林臻神色淡然,轻轻颔首:“听说了。”
“哦?””顾北辰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再次露出那奸计得逞的表情道:“那你说说是何人所为啊?”
林臻就像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他。
自己以前真是太把这个原书主角当回事了。该死的狗作者,把顾北辰描述得如何如何霸道总裁,如何如何有手段,搞得自己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惊世才华,所以处处小心做局,生怕掉坑。
闹了半天他就只有这点城府。
逮着个机会就大肆进攻,生怕慢一步就被化解。
他也不了解了解背后隐情。
我要是没这两下子,敢带兵夜闯工部侍郎家?
顾头不顾腚,顾北不顾南,难怪叫顾北辰呢。
慕容嫣略有鼓励性质地看向林臻:“林臻,知道什么就说出来。”
林臻面容坦荡,毫无畏惧地回禀:“回陛下,杀廉松的不是别人,正是臣。”
“你说什么!”
慕容嫣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她万未料到,刚刚帮助她击溃楚国使团的林臻竟做出这等事情,不禁怒拍龙案,震得殿内回响:“大胆林臻,亏朕对你如此信任!竟敢谋害朝廷命官,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林臻神色平静,不急不缓地道:“陛下息怒,廉松此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荒谬!”慕容嫣怒不可遏,根本不愿听他辩解。
“就算廉松恶行滔天,自有大理寺与刑部依法严惩,岂容你滥用私行,说杀就杀?”
“陛下,当时情况危急,臣是失手将他打死的。不过臣认为此举乃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并无过错。”
“不见的吧~”顾北辰再次阴阳怪气地歪着嘴说道:“我可是听说廉松的脑瓜子都被世子给割了下来,这能是失手打死?不仅如此,世子还带兵夜闯廉府,威胁朝廷命官不许张扬,否则就杀人家全家。”
“难怪廉强在朝堂之上缄口不言!”慕容嫣粉拳紧握,娇躯因愤慨而轻轻颤抖,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压抑的怒火:“林臻,你好大的胆子!你真以为这大乾是你林家的了?”
林臻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与深沉:“唉。陛下,您听臣说一句,再发怒也不迟。”
言罢他缓缓抬头,目光恰与顾北辰那抹玩味的眼神交汇。
然而,就在这一瞬,顾北辰竟在林臻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难以名状的蔑视与深深的失望。
这种感觉很不好,如同寒冰刺骨,令他心中莫名一紧。
林臻缓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慕容嫣。
“陛下,廉强溺爱儿子,导致这廉松在京中肆意妄为,无恶不作。民间对他已是怨声四起,几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臣本不愿意多管闲事,可就在昨天,他竟然醉酒后闯入我小妾开的酒楼里,想要行不轨之事!若非臣去得及时,恐怕...恐怕我的爱妾已遭毒手。”
林臻眼睛里居然有泪花闪动。但转瞬之间,那份柔和便被决绝与狠辣所取代,他嗓音低沉而坚决地说道:
“臣一时激愤,这才将他打死。不过据臣所知,廉松在京城的恶行远不止于此。他曾先后对六名无辜百姓家的女子施行强暴,其中四人因不堪屈辱投井自尽,另有两名女子不幸受孕,可为了腹中孩子只能选择苟活。”
“廉松起初以重金诱惑,妄图收买她们俩。可就在她们拿钱准备离开京城时,廉松竟派爪牙,将那两名怀胎的女子在半路截杀!”
“陛下啊!”林臻哭嚎一声,吓得慕容嫣险些从龙椅上跳起来。
“那两名女子,一个怀胎三月,一个怀胎七月!都是豆蔻年华!廉松就这么将她们残忍杀害,事后还焚尸灭迹。此等行径,悖逆天理,人神共弃,实乃世间难容之恶!”
“而这一切,仅是臣所能查到的冰山一角。试想,在那些臣未曾触及的阴暗角落,廉松究竟还犯下了多少令人发指的罪行?这京城之中,又隐藏着多少他留下的血泪与冤魂?”
“除此以外,廉松肆意妄为,强取豪夺,经常在青楼里吃喝嫖赌却分文不给,掌柜敢怒不敢言。早上去集市,对百姓家的东西也是说拿就拿,说抢就抢。百姓不给便要遭到殴打!”
“陛下,如此这般目无王法,搞得大乾民间怨声载道的人,难道不该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