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威镖局、以及林震南一家三口将来的遭遇,他自是有些同情的,今次又在人家向阳巷祖宅中,偷来了辟邪剑谱,心中更加过意不去。
但他除了帮林震南一家抗下青城派余沧海的压力,其他方面,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只要他们林家还开着福威镖局,身上还担着祖父林远图的威名,没有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威胁,还会有其他人前来打“辟邪剑谱”的主意。
他许星辰又不可能常驻福州,时刻保护他们林家三口......
打铁还需自身硬!
他唯有将辟邪剑谱再次送还林震南手中,日后,如果再次遇到危局,就看那位林总镖头自己的选择了。
至于那林远图为何不让后代子孙习练辟邪剑谱,还要悄然留存下来,更没有再取一门不弱的武功秘籍,传授给自家后人,让他们仗以护身......
此间种种缘由,许星辰想不明白,也就没有多想!
纵身一跃,身形仿似金雁横空,掠过几丈距离,落在福威镖局的院墙之上。
他脚步既稳又轻盈,在屋脊之上快速前进,纵跃,丝毫没有引起下面之人的注意。
夜幕没有月亮照明,院中只有灯笼悬挂,那些偶尔在院中来往的人,抬头也难以察觉屋顶有人。
这里听一听,那里瞧一瞧,通过下面之人的几多对话,他很快找到了林震南夫妇居住的房间。
这里是一处单独的院落,墙角有树,屋前有花,环境清幽,居住有福。
许星辰脚尖轻轻落在院中的青石板地面,看着窗户纸上透出的明亮烛光,偏头想了想,伸手自一旁的树上折了一截树枝下来。
咻!
伸手一甩,树枝飞射出去,撞在房门之上,响起“啪”的一声清脆响动。
“什么人?”
屋中有人高喝一声,旁边的窗户陡然洞开,从里面跃出一道身影,手提长剑,落在院中。
随后,房门被猛然打开,又从里面扑出一道矫健的身影,手中提着一把金刀。
这两人,提剑的中年男子,正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捉刀的妇人,则是林夫人。
两人会合一处,目光齐齐看向院中静静站立的黑衣人身影。
林震南眼睛在黑衣人的面具上扫过,顿时怒喝道:“原来是你这个窃贼?”
林夫人金刀横于胸前,满脸警惕,听祖宅那些护院们说,这个面具黑衣人能够轻松击败青城派的两名弟子,武功之高,绝对不容小觑。
许星辰瓮声瓮气说道:“不错,在下正是那个偷了你家辟邪剑谱的窃贼!林总镖头,你可有什么话想要对在下说?”
听到如此光明正大承认自己就是窃贼的话语,林震南面色难看,却强自忍耐着胸中的怒火,喝问道:“阁下再次找上我林震南,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成是专门来羞辱我林某人的?”
许星辰见林震南如此忍耐,不由发出一声冷笑,以一种轻蔑的姿态朝对方招了招手,说道:“在下此次前来,是想领教一番林总镖头的辟邪剑法,林总镖头,请出手吧!”
这一次,脾气火爆的林夫人率先忍耐不住,大叫一声“可恶”,提着金刀便扑了上来。
林震南见状,也提着长剑冲了上去。
金刀劈砍凶猛,剑光霍霍有声,这对夫妇的武功,绝对算得上纯熟干练。
许星辰只守不攻,任由两人将一身武功尽情施展,但越打,心中越是失望。
打到最后,木棍左右崩飞两人手中的兵器,一棍点在林夫人的肩膀上,一棍点在林震南的胸口,将他们震退七八步远。
之后,幽幽叹息道:“林总镖头,你的武功......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