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许星辰来到了福建福州城附近。
这一日,他像往常一样,身穿青布短打,头戴竹编斗笠,嘴上贴着乱糟糟的胡须,背后背着狭长包裹,手中提溜着笔直溜溜的木棍,走在官道上。
眼瞅着官道上的车马行人越来越多,便知道此地离福州城已是不远。
这时,一支箭矢从远处林中射出,扎中前方飞奔的两只野兔中的一只。
“少镖头,好箭法!”
随着人声呼喊,林中泼辣辣的冲出十几骑马来,后面的都是一身短打的糙汉子,最前面的一匹神骏白马上,骑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头顶雄鹰盘旋,马前黄犬飞奔,他自个手中提溜着一把大弓,正自开弓搭箭,射出第二支箭去。
咻!
第二支箭矢落空,幸存的野兔陡然一个转折,窜进了附近的一堆荆棘丛里面。
“别跑!”
“大伙快把那只兔子赶出来!”
后面的那些糙汉子打马前进,分散包抄,动作却是比少年公子熟练许多。
很快,一骑人马呼啸着转了个弯,再次冲进林中。
官道上的行人见到这一幕,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咦,这些都是什么人?那个英气逼人的少年,是哪家的公子?”
“你是外地人吧,否则,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福威镖局总镖头的儿子,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啊,莫不成是那个遍及周边十个州省的天下第一镖局:福威镖局?!”
“不是它,还能是哪个?!想当年,林家先祖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自此,创立了福威镖局,行镖天下,无论走到哪里,哪里的黑白两道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当真是威风煞气的很呢......”
“是啊,是啊!福威镖局人多势大,里面的镖头个个弓马娴熟,练就一身本领,谁家商人找他们行镖护镖,都能平安到达!”
许星辰听着路上行人的议论,将看向树林的目光收了回来,肚子里感慨万千的叹息道:“擎苍鹰,驱黄犬,驾白马,开大弓,带领十几名镖头纵横山野,狩猎野物......啧啧啧,当真是意气风发,豪情壮志,谁能想到以后会是那般......”
走了一会儿,前方的路边突然探出一面酒旗,那里正有一家店在做营生。
店铺不大,五脏俱全,门口摆放着七八张桌子,二三十条板凳,上面正坐着三三两两的歇脚行人,有喝着茶水吃着自带的干粮,也有饮着黄酒吃着店家提供的肉食。
许星辰肚子不饿,但在路上行走了好几个时辰,又见现在天色还早,便也走了进去,寻角落中一个空位坐下。
店家是个老头,精神头不错,带着几个伙计,手脚麻利的为各位客官上酒上菜。
许星辰要了一壶茶水,稍作检验,便倒在陶碗中,轻抿着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