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进入营帐。
赶忙向司马伦见礼。
“秀,见过殿下。”
“免了免了。”待到孙秀施礼过后,司马伦不耐烦的摆手。
而后直接问:“俊忠,斥候带回最新消息,秦州境内,氐族反叛。”
“什,什么?”
孙秀虽然在来之前想到了司马伦召自己前来,肯定是有事。
只是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大。
羌、氐、河西鲜卑、匈奴全都反叛?
就是当年的秦凉之变也莫过于此了吧?
孙秀在听到司马伦的这番话后,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司马伦在看到孙秀的变化后,也是无奈一叹道:“此事属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斥候汇报是这样。”
司马伦这会也慌了神,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没之前那么有中气了。
反而还有几分推卸责任的意味。
孙秀说:“殿下,你想怎么样?”
孙秀清楚司马伦的为人,不想亲身涉险不说,还只想做什么事都不干就能升官的事。
他来做征西将军,就是觉得雍州安全,离京师洛阳近,待个几年就能返京担任大官,而且还能在雍州留一批自己人。
但是,事与愿违。
先是因为上党郡匈奴人郝散掀起叛乱,让张华担心雍州、秦州、凉州等地不稳,推举马隆担任安西将军。
分了他征西将军的一部分权利,再是策划弄走了雍州刺史丁绰。
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还没来得及安排自己人,朝廷就派羊桓来接替丁绰担任了新的雍州刺史。
好不容易用尽手段、谋划,把马隆、马咸父子二人弄走了,却又迎来了秦州羌、氐各族的叛乱。
让司马伦彻底没了心气。
现在,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更不知道该怎么向朝廷汇报。
现在秦州已经乱了,如果如实上报给朝廷,朝廷肯定要拿他试问。
就是想把责任推给马隆也推不到马隆身上,甚至想往马咸身上推卸责任都不好推。
因为马咸也已经离开秦州很多天了。
而秦州动乱,又是近几日才发生的。
这一情况秦州刺史可以佐证,虽然司马伦和秦州四个郡的太守有关系,但和秦州刺史还真没什么关系。
只要朝廷有心调查,绝对能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现在各族反叛,这件事很大。
如果只是针对马隆的话,那些太守们或许还能帮司马伦,但现在涉及到反叛之事。
他们也未必会帮司马伦遮掩,现在司马伦怕的就多重事。
司马伦又急又气,心中还很害怕。
若是孙秀也没办法,他可就真指望了。
···
听完孙秀问的话,司马伦直接说:“肯定不能让朝廷知道啊。”
而孙秀现在,还真没什么好的对策。
“可是殿下,您又有何办法去瞒住消息呢?还不如早些上报,请求朝廷派兵平叛,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让事态愈发严重啊。”
孙秀这会也怕了,如果真的放任秦州不管,还瞒着朝廷,那司马伦和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责任可就更大了。
孙秀担不起这个责任,哪怕是司马伦都担不起。
孙秀想的是与其徒增责任,还不如早点上报朝廷,说不定朝廷不会责罚太重。
司马伦听完孙秀的话,顿时暴怒。
“啪!”
“孙秀!你在说什么,此事一旦上报朝廷,罪责岂不全落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