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又有事了啊。
“秀,见过殿下。”
孙秀先向司马伦施礼,垂首时,还悄悄抬头看了眼李司马伦。
“俊忠,这是朝廷送来的诏书,你看看吧。”
没错,司马伦已经接到了来自朝廷的诏书。
司马伦也已经知道诏书中的内容了,就是要让自己去秦州坐镇。
司马伦召见孙秀就是为了说此事。
司马伦是不想去秦州的,因为秦州的情况确实有点乱。
司马伦是知道的,秦州方面马咸确实是被围攻了,只不过具体的情况司马伦也不清楚。
司马伦很惜命,自然不想在不明情况下前去秦州,万一把自己小命丢掉了怎么办。
…
再说眼下,孙秀在接过诏书查看后,先是一喜,而后面露难色。
诏书上前半段内容是向司马伦陈述一下秦州局势和调回马咸的事。
孙秀也就是看到这前半句话面露喜色,但在看到后面对司马伦的任命后。
孙秀脸色立马就由喜色转为忧愁之色了。
“此事,不知殿下,您是怎么想的?”
孙秀没直接说自己的想法,而是先询问司马伦的想法。
“我能怎么想,我肯定是不想去啊。”
司马伦也是直言不讳的表现了自己的想法。
“此事…”孙秀想了想,沉声道:“不可不遵啊,此乃陛下诏书,若是违抗不遵,恐怕会落人口实啊。”
司马伦没反驳,而是点点头。
司马伦其实也是怕自己如果不遵诏书行事,落人口实。
抗旨不尊这个罪名还是很大的。
而且,雍州刺史是羊桓,如果自己不去的话,羊桓肯定会上报朝廷。
羊桓怎么做司马伦是真管不住。
羊桓经过之前的种种手段,长安,不。
乃至是整个京兆郡,都已经尽入羊桓之手了。
羊桓本人已经可以实际管控整个京兆郡了。
其他各郡,羊桓也知道,那些郡的太守全听司马伦的话,羊桓确实无计可施。
羊桓干脆就不管了。
而司马伦其实在长安住的也不安稳,就是因为长安守军都是羊桓的人。
…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去秦州呗?”
司马伦思索一阵,而后抬头看向孙秀。
“不离开长安,殿下可是想要抗旨不遵?”孙秀反问。
司马伦虽然无言以对,但还是愤怒的看向孙秀,“孙秀,你是想要我去秦州送死吗?”
好吧,司马伦又生气了。
已经开始直呼孙秀的姓名了。
“殿下可否听我把话说完?”
司马伦耐心不足。
但在听完孙秀的话,也只得强行按耐住情绪,颔首道:“行,你说,你要是说不出什么名堂来,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唯!”
孙秀这才开始诉说自己的想法。
“秀之意,并非是想让殿下亲自前去秦州,秦州此时情况不明,殿下身份尊贵,岂可亲自涉险?”
闻言,司马伦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接着说。”
“秀的意思是,如果停在长安县久不动身,势必会引起朝廷方面的注意力,应当离开长安县,往西去,但并不进入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