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
司马伦直接就把胸中怒火宣泄给了孙秀。
孙秀也委屈啊,虽然是他建议选何人担任雍州刺史一事要深思熟虑,但也没想到朝廷这么快就定好合适人选了。
给他们操作的时间完全不够,就是按最快的速度来算,在京师司马伦的人估计也才收到书信。
但这边,雍州刺史都已经来上任了。
司马伦气,但怒气又无处宣泄,就只能冲着孙秀去了。
孙秀也委屈啊。
他觉得自己想的没错,此事确实需要谨慎谋划。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之前办什么事朝廷都拖拖拉拉,这件事倒是快的让人没想到。
从上表开始算,也才将近一个月罢了。
孙秀只能暗恼失策了。
白白把雍州刺史一职让给其他人。
而且还是羊桓。
羊桓虽然不算是泰山羊氏的嫡系,但架不住现在泰山羊氏里羊桓还算在上层的那个。
虽不是嫡系,却也不是司马伦能贸然诽谤的。
而且,新刺史刚上任,就是司马伦想诬陷、诽谤也没法诬陷。
因为时间太短,根本没有去诬陷、去诽谤的理由,就是有,朝廷又不傻,肯定不会相信。
…
司马伦愤怒的盯着孙秀。
“这…殿下…”孙秀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天已经很冷了,但孙秀还是出了一头的汗。
不是因为热。
而是因为害怕、畏惧所导致的。
司马伦见孙秀如此模样,吐出一口浊气,忍着怒火问道:“现在怎么办?”
孙秀硬着头皮回答:“既此事已成,我等的谋划算是落空了,就只能乞求于羊桓新来,查不到我等针对马隆的谋划。”
“孙秀啊孙秀,你可真是聪慧啊。”
司马伦也是气的不轻,都已经开始直接称孙秀的名字了。
指名道姓可是无礼,哪怕是孙秀是下属、属官,当着面一般也都不会像司马伦这样直呼其名直称其姓的。
但孙秀也不敢反驳,他也知道司马伦这会正在气头上。
这会去反驳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罢了。”
司马伦也知道事已至此,再去骂孙秀也没什么用了,要是再让孙秀心中对自己生出怨恨的情绪就更不好了。
还是就这样吧。
“走,陪我去见见羊桓。”
“唯!”
···
司马伦命人先去带羊桓去前堂,而后司马伦和孙秀都整理一下衣物。
等到司马伦来前堂时,羊桓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
“桓,见过殿下。”
“见过刺史。”
互相见礼。
孙秀现在只是司马伦身边的幕僚,甚至连属官都不算。
羊桓对他也只是微微施一礼,以作礼节。
主宾先后入座。
“已临近年关,不知刺史是何时收到朝廷任命的?”
“哦,此为任命诏书。”
司马伦问的话虽然多,但就是想看任命诏书。
而羊桓虽然是来拜访司马伦的,其实也是为了让司马伦知道自己是朝廷任命的。
各自都怀着心思。
看到诏书后,无可反驳,笑脸相迎。
也是热情了许多。
虽然司马伦心里生气,但表面却是笑呵呵。
羊桓和司马伦在此之前,并不受多熟悉,闲聊一会羊桓就以要去刺史府熟悉熟悉为理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