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点事,至于生气嘛?
“是有点空。”
“那好,明日朕让人送来十颗夜明珠,够不够摆?”
“够得,皇上....夫君对我最好了,熙颜好爱夫君啊....”
盛熙颜攀附上去,玉臂搂着他脖颈,主动吻住乖戾的他。
很快玄翎缴械投降,还不忘警告,
“颜颜,你只许勾引朕,记住了?”
还能去勾谁嘛,这条龙真是够够的。
“宝贝,唤夫君,一直....”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深夜,鄂王府里。
后院竹园,齐宴拿着梳妆台前的梳篦心痛难当。
院中的晚香玉花早就死掉了,唯有秋千还落寂的晃动。
阿颜,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
想到那时盛熙颜被逼迫与孩子分开,齐宴心如刀绞,自责没有尽到做夫君的责任。
忠义两难全不是他的借口。
鄂王爷,王妃和世子过来相劝。
鄂王妃抹眼泪道:“宴儿,回来就好,母亲眼睛都快哭瞎了。”
鄂王道:“宴儿你回来,你姐姐可以重获恩宠,咱们家又能更上一层楼。”
齐宴怒吼道:“父亲,母亲,我的阿颜呢?我的孩子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世子道:
“二弟,这不能怪父亲母亲,是盛熙颜她不甘做寡妇,她.....”
“够了!出去!都出去!”
齐宴进了主屋门,啪!将门关住,靠在门上痛哭。
燕归巢,伊人已不在。
翌日清早,关雎宫里。
玄翎走前,专门把盛熙颜一通啃,啃醒。
“颜颜,今日乖乖的待着,别出门了,入夜朕来陪你,记住了吗?”
“嗯,记下了。”
玄翎亲了一下被啃得发红的脸蛋,又亲额头,鼻尖,下巴。
抚玲珑曲线,温柔道:
“宝贝,再睡会儿,今日不必去阖宫请安,朕会让皇后取消。”
他知道盛熙颜有睡回笼觉的习惯。
颜颜你好好睡一大觉,什么都不要管。
玄翎将盛熙颜塞回锦被里,心情略带沉重出了关雎宫。
此时四更天,回养心殿盥洗,换龙袍去上早朝。
今日是让人心中忐忑的,是让人不安的,却又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爱让人念念不忘,甜蜜和患得患失这把双刃剑。
关雎宫里,盛熙颜翻来覆去没睡着,奇了,平日里回笼觉不知睡得有多香。
心还突突突的,慌得不舒服。
索性不睡了。
娇儿扶起弱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半个时辰的盥洗和敷面脂后,花夏扶盛熙颜坐在紫檀木梳妆台前。
“娘娘,梳妆后,您用些滋补早膳就有力气了。”
梅香取钗环首饰在发髻上比对,“娘娘,这支累金玫瑰钗呢?”
“.....”
盛熙颜摸喉咙,昨夜被迫喊了一夜----夫君,嗓子都喊哑了,简直是魔鬼。
轻抚胸口,怎么总觉得心慌意乱?
“将将呢?”
“小公子去玩了。”
她刚拿起蚕丝红泥纸放在唇边,忽听到殿外传来女人的喊叫声。
“宸昭仪!”
敦贵媛跑进来,谁都拦不住。
“小墩子,大清早就想来讨骂是不是?”
盛熙颜优雅的轻抿唇脂,淡粉的唇瓣晕上了一层娇艳的绛珠红色。
敦贵媛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的颤抖,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知不知道谁回来了?”
“谁?”
“齐宴回来了!”
盛熙颜愣了一下,急忙拉开花夏刚放在她耳边的宝石耳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