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皇上记挂着您的事,皇上待娘娘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奴才可从未见皇上对谁如此,娘娘好福气。”
盛熙颜甜甜的笑,玄郎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接连两日,津州客栈里。
齐宴要么昏睡,要么睁着眼睛发呆,犹如一潭死水,失去了所有生机。
铁娃劝说:“叔,您两日滴水未进,快喝些粥吧。”
齐宴翻身朝里侧卧,眼角的泪滚滚而出。
阿颜,是我的错,让你失去依靠。
你生下孩子一定过得艰难,才会选了进宫的路。
满心的期盼,转为现在满腔的打击。
满脑子都是一个问号,怎么办?如何把阿颜要回来?
自小作为伴读,朝夕相处。
玄武帝是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了解。
独断专行,天生的帝王特性。
又沉寂一日,晌午过后,齐宴从床上起身。
“叔,你好了吗?我让小二送吃的上来。”
“咱们现在就出发,两个时辰后赶到京城城门口。”
铁娃吃惊,却没敢再劝,赶紧收拾行囊。
黑夜里,齐宴犹如一只黑色的鹰,驰骋在初秋的风中。
眼睛布满了哀愁,尽管如此,他深知自己做为臣子的责任。
当务之急,是该赶紧告诉玄翎叛贼的事,否则边关将会失守。
两个时辰后,两匹马停在京城城门口,齐宴掐准了城门关闭的时间。
查验商人通行证后,带着铁娃顺利进了城门。
京城,我回来了,
可却没法去王府偷偷看阿颜,因为她已经不在那里。
一炷香后,到了一个地方,铁娃抬头看牌匾。
“滕王府?”
更离谱的是,叔没带他从正门进,而是像毛贼一样,从后院院墙翻了进去。
叔的身份到底是啥?
王府里,滕王用好晚膳,走进书房。
顿觉气氛不对,有股冷冽的杀气。
马上要往门外退,忽然从侧边窜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扼住他脖子。
早就说王府的侍卫是饭桶,刺客在本王书房都没发现?
“壮士不急啊,无论你是想要财,还是想要别的,都好商量。”
那人松开他,往前一站,滕王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
面前的人虽比从前多了两撇小胡子,可作为好兄弟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齐宴!”
齐宴做了个嘘的手势,搂他肩膀往里屋去。
滕王趁机摸了一把齐宴的脸,是热的,有温度,这不是鬼魂,是人!
书房内室,齐宴从前来过多次,很了解。
坐在了太师椅上。
滕王上下打量他,瘦了,脸色不好,也难怪,劫后余生,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
“齐宴,你这两年怎么回事?快给本王讲讲。”
齐宴拿过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好兄弟,我必须要赶紧进宫面见皇上,告诉他一件紧要的事。”
事关军情 ,此乃机密。
滕王道:“本王明白了,明日我正好要进宫去给皇上汇报户部的事,你乔装随从跟着本王进宫。”
齐宴点头,而后说:“王爷,给我细细讲讲阿颜进宫的来龙去脉。”
他的声音虽平静,却透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滕王叹气道:
“齐兄,这说来本王还真是从头到尾知道怎么回事,这就细细说给你听....具体就是如此,熙颜被逼无奈,皇上又仁德,所以....”
这夜,滕王府书房里。
铁娃和滕王在旁边酣睡。
齐宴昼夜未眠,心痛到无法呼吸。
阿颜,我的妻,我多么渴望见到你,想紧紧地抱你,想深深地吻你。
边想着,泪水不住的从棱角分明的脸上落下。
两年多前,中了逆贼埋伏,决定牺牲的那一刻,短暂中,他和盛熙颜告别。
阿颜,对不起,我失言了,只有如此才能确保边防大军不受损失。
阿颜,对不起,我没法回去抱你了,没法和你一起照顾咱们的孩子。
阿颜,你恨我吧,我会化作飘魂,跑回京城守着你和孩子。
.......
阿颜,明日进宫,我能否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