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把盛熙颜放平躺在榻上,将冰锦帕敷在额头上。
寻思这下应该能退烧了,拉锦被给她盖在腰部。
这会儿自己是回养心殿,还是继续留着明日清早再离开。
正在迟疑之际,盛熙颜翻身,伸手胡言乱语道:“阿宴,想我没有?”
你,你这女人,他都走了快两年,你还做着和他鱼水之欢的梦吗?
玄翎气恼的三两下抽了玉带扔到一边,又脱了外袍,上了床榻。
捏住她不安分的细嫩小手,咬牙切齿道:“朕倒要看看你都想些什么过火的龌龊事。”
靠近她身边躺下,由着她挪到怀里,犹如抱了一个滚烫的火炉子。
纤纤玉指在虎躯上游走,还扯他的衣领,把本就烧得火红的嘴唇往喉结上亲。
好,好,好,你和齐宴倒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你进宫多久了?可曾这样对过朕?
玄翎想拿养心殿里的紫金砚台拍在脸上,你为什么舍不得碰她?你就是个蠢人,你以为不碰她,她能体会到你的真心?
这个女人体会不到,只会在暗地里瞎想和前夫的卿卿我我。
“阿宴.....我好想你啊......”
她往他脖子上攀爬,想要的意图很明显,玄翎低头叼住火辣辣的下唇瓣,气急败坏使劲咬了几下以示报复。
那小手就没老实过,乱抓乱摸。
突然玄翎头脑嗡的一下,喟叹声淹没在嗓子眼里。
她发着烧,身子灼热,勾人的体香挥发的更加馥郁醇厚,玄翎觉得自己醉了。
“颜颜,你可知朕忍的有多痛苦?”
。。。。。。
盛熙颜怀中搂着金冠乌发,娇吟道:“阿宴......”
玄翎听的清楚,从迷离中清醒过来,抬起头将她一把扯开,衣领松散处雪白沟壑上几处殷红。
他凤目泛红,抓起盘子里已经有些融化的冰块塞进嘴里嚼。
良久,口腔内的冰冷让那颗心浮气躁的心趋于平稳下来。
或许是退烧汤药起了作用,也或许是刚才一番折腾盛熙颜出了汗,此时体温降了许多,没有那么烫,安稳的睡着了。
玄翎起身站在窗口,眸光幽远,或许自己本不该强求。
强求来的虚假感情,又有什么意思?
翌日晌午时分,盛熙颜才醒来。
“小主,您感觉怎么样?”
盛熙颜抚头,“头昏昏的,现在什么时辰了?”
花夏道:“现在已经快落霞满天的时候了,小主快喝点花蜜水润一润。”
盛熙颜很渴,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喝光。
“花夏,昨天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花夏面露怯色道:“小主,您可得做好思想准备。”
“怎么了?”
“您,您昨日发烧,烧糊涂了,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
盛熙颜不以为然,“我说什么了?”
“你一遍遍念叨二爷的名字,在皇上面前。”
盛熙颜顿感头脑发晕,躺下没了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