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厝被渴血木鱼包围,一时间耳中尽是沉重的木鱼声,直敲得他心神不宁、血气激荡,脚下都有些虚浮起来。
好在一声清脆的木鱼声适时响起,让顾厝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腰间的挂件飘然落下,木鱼脑袋出现在顾厝脚边,激烈地木鱼声一刻不停,坚定地反抗着渴血木鱼的声音。
眼见顾三千已经遁入黑暗逃离了这里,顾厝心中有些焦急,脚步一错就想凭借潜渊蛇鱼步赋予他的灵活身法从包围圈中钻出去。
然而那些足有水缸大小的渴血木鱼却紧紧挤在一起,丝毫不给顾厝钻出去的空子。
‘看来不宰了这群家伙,是没法去追那老登了。’
顾厝垂下眼眸,给木鱼狗递了个眼神。
后者虽然没有眼睛,却依旧心领神会地开始不断上下跳跃起来。
随着木鱼狗的跳跃和吠叫,一圈又一圈暗金色的波纹开始以它为圆心向外扩散。
周围的十几只硕大渴血木鱼都被这波纹波及到,逐渐变得躁动起来。
原本它们接收到的指令只是拦住顾厝,但现在一只只却都跃跃欲试。
终于,其中一只渴血木鱼按奈不住飞扑而起,从斜后方扑向了顾厝。
一直在提防的顾厝矮身滑步,躲过扑击的同时,反手一刀削掉了它的两条短腿。
失去两条腿的渴血木鱼摔落在地后便爬不起来了。
木鱼狗见状,蹦跳着冲向了那只渴血木鱼,张开巨口就咬了上去。
身后传来的噬咬声暂且不提,既然已经打开了一道口子,顾厝自然无心恋战,迈步就冲了过去。
然而一条条模糊的血肉筋膜延伸开来,将两侧渴血木鱼给拉到了一起。
包围圈缩小了些,却也堵住了那个口子。
顾厝没有停下前冲的脚步,看到他冲来的两只渴血木鱼立即张开大口啃咬。
纵身形跃起,在躲开渴血木鱼啃咬的同时,顾厝也朝着包围圈外面跳去。
哪知这些渴血木鱼也齐齐跟着向后跳了一步,让他没能跳出包围圈。
“不把你们宰了不让我走是吧?”顾厝吐出一口掺杂着猩红的浊气,“木鱼脑袋,给我震!”
随着顾厝的一声怒吼,木鱼狗抬起埋在断腿渴血木鱼身体中的脑袋,仰起头奋力向上一跃,随后又重重落地。
“咚!”
清亮的声响如洪钟大吕般响彻洞窟,暗金色的波纹扩散开来。
顾厝与两名校尉接触到波纹后都如清风拂面,头脑变得更清醒了些。
然而渴血木鱼和安奉客栈的四名伙计却如遭重锤,身形全都摇晃了一下。
罗刹与祸斗自然不会放过良机。
硕大的骨刃切碎跑堂手中的血气棍棒,连带他的人也被斩飞出去。
祸斗则口吐烈焰,逼迫得马夫不得不挥动阴蛇鞭召唤出血气骏马向前冲锋,以此来抵御火焰。
至于顾厝,他早在木鱼狗起跳之时,就已然反手持刀身形旋转,手中长刀随着大臂的摆动跟着一起旋转。
在木鱼狗落地之时,照白已然收刀归鞘。
“咔哒。”
随着归鞘的声音响起,周围一圈渴血木鱼的身体齐齐断裂,四分五裂地掉落在地,血沫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