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我给你还不行吗?”
西门欢一边说一边往四轮马车方向走。
“快一点好不?”墨掉催促道。
墨掉看着西门欢从马车上取来棉袄,怕他靠得太近忽然发起攻击,林老爷子就吃亏了。
尤其担心农民功失控,不能及时收敛,把林正义弄死了那就不得了了。
思至此,于是制止道,“把棉袄挂在树上,你不许过来。”
“你把我父亲放了嘛。”
“现在是谁在指挥谁你搞清楚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做,把那破玩意儿挂在树枝上。”
一切由不得西门欢了,谁叫他把别人的爹当亲爹呢?
要是地面人间那些玩意儿,有如此重要的法宝,还会顾及亲爹的死活?
墨掉能要回西门欢的武功秘籍——棉袄吗?
为了父亲,能!
西门欢把棉袄放好,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墨掉说,“玉耳小姐,你把棉袄拿给我一下。”
西门乐几次三番想要夺,见父亲在墨掉手里,就没有敢动。
他就回头看着弟弟西门欢。西门欢站在离墙不远的一棵桂花树下。
哥哥看他,就把头低下去了,后悔得不得行,要不是自己擅自行动,弟弟不至于失去回地面世界的法宝。
冯玉耳两根手指捻着袖子,把棉袄拖到墨掉跟前。
“好臭啊!”她说,“是什么味道这么臭?我当时是什么好东西呢。”
说着看了一眼西门欢。
“吝啬色鬼,死不要脸的,脏男人,保藏这么一件破玩意儿当古董,准备破罐子破摔呢,还是变现娶老婆?”
西门欢嘴里发出几丝声音之后,把脸转向一边不看冯玉耳。
墨掉用脚把棉袄勾起来夹在腋下,只听林正义小声说,“问他那张纸条呢?”
“哎哟,我咋不记得了呢?”墨掉在心里暗暗想,“还是古语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老果果果然心思缜密,层层都想到了,收回棉袄,要回纸条,西门欢拿什么回到地面人间?格老子的,这一招毒辣啊。这要是发生在人间,一定是一场浩劫。”
“西门欢,那张纸条呢?就是那张欠条。”
“在棉袄里面。”
“玉耳小姐,你帮我找找看。”墨掉胳膊一抬,棉袄落在地上,踢给冯玉耳。
冯玉耳一只手捂住鼻子嘴,一只手够着展开衣服,在兜子里找那张所谓的武功秘籍。
冯玉耳蹲在地上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气呼呼地站起身说:
“莫得,找遍了都没得。”
“不可能啊!”
西门欢朝他们一边走来一边说,“我明明放在里面的啊,怎么会没有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要过来。玉耳小姐,不要让西门欢靠近你。”
西门欢站在原地,两手向前,手掌向上,问道:
“找不到还不让我找找?”
冯玉耳退到跟墨掉站在一起。
西门欢蹲下去,翻了几个兜子确实没有,抬起头看着冯玉耳说:
“对了,那张纸条不是让你保管了吗?”
西门欢指着冯玉耳问,“你个败夫玩意儿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你给我保管了吗?怎么可能,”冯玉耳摇着头说,“我见都没见过那玩意儿,又怎能给我?”
“在开元地中海广场旧货店的时候我给你的,你仔细想想!”
冯玉耳经西门欢这么一提醒,好像想起有这么一茬,确实在旧货店拿出过这件棉袄作对比,然后买了一件棉袄,至于有没有给她纸条,一时想不起了。
她想不起墨掉还想不起吗?那晚他们买东西的时候墨掉在暗处瞧见了,并没有见西门欢给冯玉耳什么东西。
再说那么重要的东西,西门欢会给冯玉耳保管?
因而说道,“西门欢,你不要再挨时间了,你爹快坚持不住了。那么重的东西,你是不可能给冯玉耳保管的,我想她连见都没见过。”
西门欢见父亲脸色苍白,瞳孔放大,宛如一个吊死鬼一样,他害怕了。
于是说,“我给你拿,我给你拿还不行嘛。”
赶忙跑过去从马车上取来纸条,就站在原地,双手捧着那张所谓的武功秘籍递给墨掉。
墨掉抬头,“把它放在棉袄上。”
西门欢把纸条放在棉袄上,用一块小石子压住,怕风扫跑了,然后退回原处。
冯玉耳走上去弯腰捡起,展开要看。
墨掉说道,“玉耳小姐,你先别看,揣在棉袄里。”
冯玉耳把东西揣好,折好棉袄抱在怀里,等待下一道指令。
林正义怕棉袄有假,于是低声对墨掉说,“看看是不是乐乐那件棉袄?”
墨掉心想也是,他们在旧货市场难道就不知道买两件作为备用吗?
所以墨掉对冯玉耳说,“玉耳小姐,你把棉袄一角在水龙头上淋湿,然后拿过来给我看看。”
“你还不相信我吗?”西门欢无奈地说,“我车上是有两件棉袄,为了父亲我会拿假的吗?”
墨掉说,“还是古人英明: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呢--。”
冯玉耳淋湿棉袄袖口,拿过来拧给墨掉看。
确实有血一样的水流出。可想西门乐死得多惨。
那是活生生地压死了的,就像榨菜籽油一样,身上的血浸透了这件棉袄。
棉袄是真的,那纸条也是真的吗?
墨掉说,“玉耳小姐,你拿出纸条看看?”
冯玉耳展开纸条,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