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见冯玉耳拿住西门欢的命根子不松手,时不时还扭一把,捏一把,痛得西门欢大汗淋漓,叫苦连天,心疼极了,却不知如何帮忙。
其他人不知道痛,他还不知道那是命脉所在吗?
世界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当你舒服的时候,就忘记或者感觉不到难受的滋味了。
一旦苦难临头,方才知道和平的道路多么重要。
林正义对那场战斗刻骨铭心,到了地府也不会忘记。
敌人的子弹不打他的脑袋,也不打他的胸膛,却偏偏打中他的命根子。
与其让他断子绝孙,还不如让他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
所以他能体会西门欢此时此刻的痛苦。
他要是不帮忙解围,西门欢的命根子就麻木了,搞不好要落个后遗症,或者终身不举。
可是他不敢说话,也不敢靠近冯玉耳,因为旁边人越是为西门欢求情,那不是在帮西门欢,而是在激怒冯玉耳,从而让西门欢遭受更大的痛苦。
冯玉耳拿住西门欢下身之后,就找到了报仇雪恨的根源。
因此下定决心要报复,要废掉祸根,拯救自己。
林正义看得心惊胆战,心痛如绞,生怕冯玉耳一把捏爆了,生怕冯玉耳连根带肉拔出来。
这个时候的林正义在心里一次又一次责怪自己的命不好。
那场战役一结束,整个世界就和平了。
可是没想到没了那东西之后,身体严重失去平衡,人生失去意义。
两腿轻飘飘地,随时都要飞起来一样。
在战壕里待不住,急得嗷嗷叫,非要跟那缺德的敌兵拼刺刀。
首长怕打埋伏的时候,林正义身轻飞起暴露目标,贻误战机,就把他撤到后方。
后方见他是一个受伤的大英雄,就劝他复原回家休养。
后来那些战友都当官了,可是他呢?什么也没有捞到。
所以气得他原地打转乱骂:
“格老子的,要是有男人的特殊标志,老子会死在两山事件中?至少说来也是个小官官,至少说来也有个女人,至少说来也有自己的孩子--。”
“当然啦,”他感慨道,“幸好那敌兵要了我的命根子,要不然还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呢?”
“轮回考试肯定是不及格的,到了地府也就不会有西门欢和西门乐这样的儿子孝顺我,也就不会有方莲,罗姗,柳丝丝这样漂亮的儿媳妇陪伴我。”
“我林正义享受到了这样的生活,全仰仗除去是非根。可是冯玉耳要是把我欢欢废了,不就破坏了我林正义这个美好的家了吗?”
“不能让她为所欲为。男人没有命可以,绝不能没有命根子。”
“要是没有命根子女人看不起我们男人也就罢了,连男人也看不起男人。那种窝囊废的感觉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林正义思至此,赶紧弯下腰,两眼直视着冯玉耳那只要命的毒手。
“美丽的玉耳啊,你把手松了吧。”
“你别过来!”
冯玉耳伸出另一只手指着林正义的脚部。
“你要再前进一步,老娘就废了他--。”
说着,冯玉耳手里稍微一用力,西门欢哎哟连天叫个不停。
西门欢虽不是林正义的亲儿子,甚至亲生,他心痛啊。
于是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不过来,我不过来。美丽的玉耳呀,我林正义求你了,千万不要乱来--。”
“我不但要用力捏爆,还要揪下来喂狗吃。”
“哎哟哟痛啊!”
西门欢撕心裂肺地叫唤,如同走上绞猪床。
没有过痛的人是不知道痛的滋味。
但林正义痛过,他知道痛,因此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下。
他两腿一软,就跪在地上磕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