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9烈酒厉鬼(1 / 2)不退初始首页

冯玉耳走火入魔,心若旁物地沉积在无限的回忆之中。

墨掉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冯玉耳举着的杯子,“喝下这杯酒,我好收拾走。”

冯玉耳如闻炸雷般猛然地抬头,两眼喷火。

“你一惊一乍要干啥子玩意儿?吓老娘……。”

要是在地府墨掉一巴掌就上去了,但此刻冯玉耳心有余悸地看着墨掉,墨掉不以为然地说:

“等你喝酒呢。”

“滚!”

冯玉耳发难的同时,顺手将酒泼在墨掉身上,压墨掉一头。

“谁跟你喝酒?”

就在墨掉不知所措的时候冯玉耳又将酒杯砸在墨掉怀里,“滚出去。”

“你这是怎么啦玉耳小姐?”

墨掉一边启动阴阳和嗅觉大法观察,并没有发现西门欢来到,一边说,“泼酒摔杯,你要犯……?”

就在此刻,冯玉耳突然低下头,伸出那有力的大舌头把手背上的酒舔进嘴里。

“多好的东西,洒了可惜。”

“玉耳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一滴酒百粒粮,吃了叫消费,倒了叫浪费,是要遭天谴的。”

说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瓶中酒饮尽,“有肉吃有酒喝真爽!”

然后摇着骷髅一样的脑袋,“从天明说到天黑我还不如一个妓女,方莲赚钱养孤儿,我成天跟死鬼混在一起……。”

墨掉不想她胡思乱想,怕把问题扯远了,于是问道,“玉耳小姐,你在说啥子呢?”

“唉,”冯玉耳叹口气说,“酒后浑身发热,那死鬼西门欢怎么还不来?”

“你这个时候想他干啥?”墨掉话里有话地说,“白天他要上班,天一黑他就来到你面前!”

“他为啥子白天不来晚上,天晴不来下雨来,还成天在我耳边念叨风水,李灯,方莲……?”

“你在说什么?”墨掉故意紧张地问,“西门欢跟你念叨风水,李灯,谁祸害方莲?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

“想听。”

“去把我爸爸炮制的七彩酒舀一斤来。”

“可以不喝那酒吗?”

“不可以!”

“我们喝茅台……。”

“这酒不过瘾。”

“我给你整一杯浓茶?”

“酒后不能喝茶你不知道?”冯玉耳看着墨掉说,“想要我嘴里快言快语赶紧倒酒去,要不然我就睡觉了。”

墨掉不是不知道冯玉耳要说什么,而是要看她到底记住地府多少事,嘴上说的是不是她在地府看到的,听到,想到的。

也就是检验一下这婆娘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天,将来要是恢复健康,可否交朋友,是否担责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但不能救一命祸害无数人的命,让无数人痛苦,如此就是作孽。

如果冯玉耳能把所见所闻所想完全一致地表达出来,说明这个婆娘心地诚实,非弄事之人,还值得救。

有朝一日亲自说给她父母听,得到亲人的重视,及时改正,广布善事,其中问题也就解决了。

救人一命也就不难。

思至此,墨掉站起身,在门口回过头说,“我给你拿酒去还不行吗?”

墨掉用五粮液空瓶子折来冯华山泡制的七彩快乐酒给冯玉耳斟上,举到面前,“喝吧,喝下睡觉。”

冯玉耳迫不及待地接过酒杯一口饮尽,把酒杯放到墨掉跟前,指着空空的酒杯,意思说再满上。

墨掉二话没说,拿起杯斟上酒,“只要你觉得痛快,敞开喝吧。”

“你说我爸爸泡制的酒咋这么好喝呢?”

“可知那酒坛里炮制的啥子东西?”

“我管他炮制啥子东西,只知道这酒喝起来安逸,巴实,得劲,跟死鬼子在一起不吃亏--,”冯玉耳指着空杯催促道,“快给我倒上,看我收拾死鬼。”

“喝可以,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冯玉耳见墨掉把着酒瓶就像把着她的小尾巴一样,无可奈何地说,“你问嘛。”

“西门欢偏向李灯,欺负方莲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

“再长我也想听。”

“西门欢是地府土地局长,也就是我们地面世界的风水先生。他有权改变任何人家的祖坟风水。”

“灵验吗?”

“就说那李灯看似是省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他一辈子不做好事,恶意竞争,害死别人,西门欢调整他家祖坟风水,让他的买卖不景气,顶多破产跑路。”

墨掉赶紧斟上酒,“走一个再说。”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灯破产了还是个有钱人。西门欢调整李灯家祖坟风水让他出车祸撞死,让他吃东西噎死,让他生病痛死,可是这些死不足以让他死。”

“后来采取什么措施?”

“后来西门欢调整李灯家的祖坟风水之后,让他和他的后人不能由正经人家的女子育生。也就是说李灯在社会上再怎么牛,后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有点意思。”

“然后让李灯的身体健健康康,红光满面,越活越年轻,吃得香睡得着,但是他的后人不是因为争夺家产相互残杀,就是得不治之症而亡,要李灯一辈子送黑发人。”

“怎么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士杀死李贤,李士暴病而亡,李业得癌死了,李果出车而亡,就是李灯不死,”

“让祸害遗千年?”

“后来李灯把方莲弄到丽人院做妓女,西门欢就给李灯投梦。”

“有点意思,我也经常做梦,”墨掉斟上酒,把杯子递到冯玉耳手里,“自己走一个。”

“你不喝吗?”

“这药酒厉害我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