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秋面上微露喜色,端起旁边的酒和她碰杯,“借你吉言。”
两人对视一笑,一饮而尽。
“你和雪惜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是酒劲上来了,林梓秋两颊通红,眼神许些迷离,似醉非醉地半躺着,“她有去找魏致和吗?”
阮清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跟她回不到过去了,虽然我没有参与那些事,但我到底姓阮,在她眼里,我跟她注定没办法成为朋友,她会觉得对不起雪媛姐。”
“雪惜她本来就没有跟魏致和表明过心意,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去跟魏致和对峙,本身这件事的真相对于她来说,也是很残忍的。”
谁受得了自己一直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是毁了她姐姐一辈子的元凶。
顿了顿,阮清又说:“魏致和现在天天忙着找雪媛姐的联系方式,但我早就安排好了,根本就不会有人告诉他,他哪怕自己找去首都,也见不到人。”
林梓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事干得漂亮,雪媛她能重新开始生活不容易,只盼着她们这次去首都,思宇的病情能有个好结果。”
阮清叹了口气,“我跟你透个底,像思宇这个病,哪怕是放在我们那时候,也很难说可以治好,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除非出现奇迹。”
“奇迹也没有那么难。”林梓秋挑眉,拖着腔调,语气悠悠地道:“咱们谁也没想到会来到这里吧,但命运仿佛在拿我们玩乐一样,变相的来讲,这何尝不算一种奇迹呢。”
听了她这一席话,阮清直接倒了半杯酒,“来来来!我敬你,为了我们同样见证奇迹,干杯!”
林梓秋颔首,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玻璃声,“干杯。”
喝到后面,阮清也有些醉了,她抬手搭在林梓秋的肩膀上,眼里涌上一抹凄凉,“今天是我穿过来后,最开心的一天……”
说完最后一个字,阮清脑袋一歪,贴着林梓秋昏睡过去了。
···
大清早,沈南峰和邱莲都去干活了。
沈南峰早就去了生产大队,他要负责他们队里砍柴的任务。
而邱莲起得比他更早,在大队食堂帮着做饼子,拿给上山的队员当午饭。
食堂忙完后就跟着去刨粪了。
沈承远安排完所有的事就回了趟家,林梦瑶因为怀有身孕,就被他安排在家里休息。
反正以沈家的家底,哪怕没有她去上工分,也养得起。
林梦瑶自下乡后头一回睡了个懒觉。
外面早已日晒三竿,她还躺在暖和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即便此刻意识是清醒的,但还是不肯起来。
“叩叩叩——”
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林梦瑶下意识以为是沈南峰回来了。
可她转念又想到如果真是他,就不会敲门了。
她清了清嗓子,柔声问:“谁啊?”
沈承远又敲了两下,“是我。”
公爹?
林梦瑶顿时感觉有种被老师抓迟到的紧迫感,连忙从被窝里爬起来,三两下把衣服简单地穿戴好,抹了几下脸,这才慢吞吞地去把房门给打开了。
“公爹,你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