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是很生气,可是看着姜徊这个样子,她突然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男人可能就真的是这个样子,问题装听不见,生气当听不着,你明明是有理有据的和他们理论,在他们眼中,却是一个无缘无故的疯婆子。
冷战也不行。
因为等过几天,他们又会重新黏上来,默认你消气了。
这种恶劣循环的婚姻真的能持久吗,真的不会把自己逼成一个疯婆子吗?
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孟津稚抬手拨开姜徊的手。
“没有。”
姜徊侧目看她,“如果你真的没有,为什么不看我?”
孟津稚:“为什么要看你,我在做我自己的事情。”
姜徊还要说什么,孟津稚提醒道:“你今天早上还有一个会,不用去提前准备吗?”
姜徊张了张口,沉了眉眼,转身出了厨房。
孟津稚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涌现出一阵无力。
她没多说什么,简单给自己冲泡了一个煮橙水,便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等着姜徊从房间里出来。
姜徊换好衣服,她也把水喝完了,涂上口红,站在门口等姜徊。
孟津稚和姜徊一起到公司。
孟津稚还需要熟悉公司的业务,所以陪着去开会的是应话。
应话回来后,频频看了看孟津稚。
孟津稚抬眼,“我脸上有花?”
应话欲言又止,“您和姜总——”
“没事。”像是担心应话听不懂,孟津稚微微一笑:“我们没吵架,也很好。”
说是这么说,但哪有气氛这么诡异的未婚夫妇。
应话斟酌几秒,“姜总只是不太会用您喜欢的方式爱人,但他一定是爱您的,你不要和他多计较。”
孟津稚的态度无可指摘,点了点头,礼貌说:“我明白。”
应话:“……”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了。
孟津稚没有再管他,继续低下头处理工作。
作为生活助理,管理姜徊的生活的确是第一要义,但其实也需要在公司的项目和合作伙伴上下功夫,不然哪个老总过来,又或者哪个合作商过来,她一窍不懂,也没法对人做接待。
而关于这些东西,孟津稚用一个小本子记上了。
甚至,为了不弄混老总的爱好和习惯——
她在每个老总的名字上方,还贴了照片。
孟津稚花了三天把公司大大小小的人员记住了,与此同时,她开始了解姜氏的各种项目,但其实姜氏作为京市的龙头企业,项目在各行各业都有涵盖,她需要了解,就必须要了解各行各业,从最基层的开始。
但,往往入门是最难的。
她提着一口气,一头栽下去,了解的头昏眼花。
实在不懂的就去问同事。
连带着都不太搭理姜徊了,日常相处也愈发冷漠。
姜徊接近,她不抗拒,姜徊远离,她也不在意,就仿佛对他这个人都无所谓了。
应话就坐在隔壁,对两人紧绷氛围的变化深有体会。
一连几天开会,姜徊都是黑着一张脸,气氛压抑。
但,你要说他是鸡蛋骨头里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