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言欲言又止。
最后长长的一叹道:“那么你到底收那么多棉花干嘛?”
顾寻阳似是早就料到君不言会有此一问。
一脸自信的道:“我有个梦想,就是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忍饥挨饿,那么多棉花除了弹成棉,做成被子和棉衣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让杏花村的被子和棉衣走进全天下所有百姓的家里!”
若是别人这么一说,少不得要挨上君不言的两耳光。
但是顾寻阳说出来的话......
咳!就当我没问好了。
“所以你真打算这么干?”
“我已经这么干了!待到大夏和玄月战端一起,无暇他顾之时,只需带一万精兵西进,谈笑间便能灰飞烟灭,把商国那些占地为王的所谓诸侯一扫而空,再建立起新的王国新的秩序!”
君不言被深深的震撼了!
内心里怦怦直跳。
所以自己和明月心百思而不得法的事在他三言两语之间就搞定了?
所以在这少年面前,我真的就只是个肌大无脑的莽夫?
好吧,只要能重建商国,莽夫就莽夫吧!
君不言顷刻间就变了脸。
干巴巴的把酒葫芦递了过去。
“嘿嘿!顾县男,顾公子,喝酒喝酒!”
顾寻阳一脸嫌弃的瞟了一眼那黑乎乎的酒葫芦。
淡淡的道:“你最好嘴巴严一点,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就告吹了!”
说完挥手潇洒的摆了摆长衫下摆,转身下楼而去。
君不言心里一凛,瞬间闭上眼睛,凝神作倾听状,精神以小阁楼为中心往周围扩散开去。
稳住了君不言,也确认了心中所想。
顾寻阳就再也没心情陪这抠脚大汉在这小阁楼里‘相顾无言’了。
既然君不言说了那高手在村外窥视的时间正是在欧阳若水进入杏花村的时候,那一切便解释得通了。
灵州作为常年战备州,刺史府必然是戒备森严。
欧阳若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自己从刺史府逃了出来,还独自跨越几百里到了安平县,这事怎么听怎么假。
若是欧阳靖不想让她来,那么她必然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得了刺史府的。
既然欧阳若水的到来是欧阳靖默许的,甚至还派高手一直暗中护送到了杏花村,那么别管欧阳靖到底为何要如此,至少能证明一件事,就是他觉得自己有能力同时也希望自己出面去解决这个事情。
这样一来,这个事情就简单多了。
欧阳靖是谁?
一方大员,灵州的土皇帝。
别跟我扯什么户部尚书,户部尚书若真那么牛叉,就不会眼巴巴的让儿子千里认亲了。
既然有欧阳靖在身后,那自己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说不定这人情做着做着,嘿嘿嘿!就做回了一个凤榜上的美人。
啊,是这个理不?嘿嘿嘿嘿!
咳!
当然啦,自己既然是在这灵州立足,那欧阳靖这条大腿自然是要抱紧的。
哪怕这大腿上的毛有些扎人,那也得咬咬牙抱紧了。
在自己羽翼尚未丰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