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路上不断交错的车流宛如一场场告别,有些告别代表着结束,而有些代表着新的开始。
叶尘眼中惊鸿闪过的马车内。
曼妙的翘臀压在软座上,上官玉合皓齿轻咬着红润绛唇,侧过腿望向脚上的琉璃高跟,孤高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旁坐的裴皖宛若桃花的面容,饶有兴致道:“其实这鞋子还挺适合宗主的。”
上官眼神不喜,嘴中毫不留情:“这鞋根本没有云儿送的好看。”
“呵。”那你还不是穿上了,裴皖笑了声,望向窗外正和美女拍卖官交涉的黄丰,心思重重。
“卖酒咯。”“有新鲜的蛮牛瘦肉。”“醉春堂美酒火锅,三两白银任吃嘞。”
凉州城内人来人往,一辆露天且无任何遮蔽的奢华马车驶入城中官道,占据了大半道路。露天的马车晃晃悠悠,车内摆放着柔软的床铺,四周悬挂的流苏随风飘动,仿若潺潺流水。
车床上气氛凝重,只见醉情轩宗主薛曦月赤裸着身子,疲惫地倒在上方,香汗浸湿了她的面庞,眼白向上翻起。
一名弟子轻拍她的圈背,薛曦月鼻腔中呼出沉重的气息,娇躯微微颤抖,乌黑的发髻逐渐低垂。
如瀑般的秀发披散在她优美的背部,纤细的腰圈被另一名弟子扶起:“嗯啊!”
当然亦有孩童指向马车上的肉糜的说着:“爹爹,那个大姐姐不穿衣服,还跟娘亲和隔壁家王叔叔在床上一样做些不知羞的事情!”
吓得爹爹连忙抱起孩童回家,发现台面桌子放着一封信件,写着:相公,我怀上隔壁老蛮的孩子了,我决定要给他生下来,对不起了,勿念。
醉青轩马车上,御马的刀疤男子狠狠将手中鞭子抽向拉车的母马上。
隔壁坐着的华丽道服男子拿住棋谱,悠悠说着:“剑墓进不去,但宗门大比总归能见到她了吧。”
刀疤男子又鞭子抽在母马屁股蛋上:“薛曦月都被你玩成这样了,还想着宗主,你如今真变成疯子了!”
男子放下棋谱,眼光深深抬向官道深处的宗门大醮比赛会场,忽然道:“我再疯也没有许攸疯。”
刀疤男顿住抽母马的手,细声道:“你说许儒死了没有?”
“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大夏要不止七位洞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