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掌心合拢,直接重重拍下,震耳欲聋的响动声里,木质桌子立马有些分分欲裂,摇摇欲坠。
但更吓人的是修昇的怒吼声。
"他真是这样说的?!!"
"呃,是的,师叔。"
兰郢咽了咽唾沫,站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此时坚决不能再解释什么,不然修昇师叔的怒气就会迁到自己身上。
"他顾缚卿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无知小儿! 竟敢信口雌黄威胁我?!"
修昇怒不可遏,是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本就走路虎虎生风,这下更是脚底有火,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来回在屋里踱步几下,怒骂顾缚卿好几句。
"师父,您消消气,消消气。"
青鹤连忙端着瓷杯茶水,跟在修昇后面,劝解着他,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哼!"
修昇接过来徒儿的茶水,略一顿下,心中仍旧怒火中烧,当即握紧了杯子,反手一甩,瓷杯就被砸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片也尸横遍野。
"你去告诉顾缚卿,他有本事就遣送我回去试试?!"
修昇伸手食指指着装鹌鹑的兰郢,白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吩咐他立马去传话。
旋即猛地转身,喝一句,"青鹤!"
"啊,师父!我在!"
青鹤被猛然点到,刚想去拿扫把来扫掉地上的碎片,立马听话地站直了身子。
"现在立马就打给他妈,这事我们不管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修昇一甩袖子,就是虎虎生风的,此时气上心头,更是万事罢休的架势。
"是!"
青鹤立正一下,然后立马开始找手机打电话。
"师叔……"
兰郢有点哀哀切切,支支吾吾地,想劝解修昇说些什么,但立马被老眼甩来一记刀子。
"我现在就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死道友不死贫道,兰郢立马咽了回去,信誓旦旦地承接任务,脚底抹油就出了房间。
他方才被顾缚卿气到了,就心有不忿的跑到修昇这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修昇一听就坐不住了。
因为兰郢转述说的是,顾缚卿说,这里不需要他们俩,让他们滚。
这谁受得了?!
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呢?!
修昇本来是觉得顾缚卿年轻人,说话做事难免直白焦躁,但是没想到居然说的这么难听,当下就火气直接烧到天灵盖了。
兰郢也没想到,师叔真的是一点就炸了,他本来想着,敬深师叔不好惹,少不得识破自己撒谎加醋,所以来修昇这里卖乖一下。
没想到这老头发起怒来,也这么吓人,刚刚一拍桌子,气流内力震慑到自己身上,猛地打将了一个寒颤。
不过心中也暗暗窃喜。
顾缚卿,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了!
兰郢这样想着,便有些小人得志地窃笑,很拽地到顾缚卿保镖面前说一句,就回去拉着他的道友,出去耍去了。
好不容易公费出趟国嘛!
他是借刀杀人,火上浇油爽了,不过事情还在继续发酵呢。
"师父,电话……"
青鹤好不容易打通了丁冉蕾的手机,那边便说要和修昇沟通,他只好将手机往前送了送,示意师父接电话。
"我不接! 既然能另请到高明,那老朽何必献丑班门弄斧呢?!这事到此为止,我欠袁尽烈的情分,也从此一刀两断!"
修昇一挥手,就是气势赳赳的,嗓门大的很,阴阳怪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