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声说:“我几年前得知了一些事情,江氏是留不得了,但那时候没有一个合适的人能够告诉,包括你。”
他也有他的考量,江雨蘅那时候已经被江茉茉和江林设计赶出了江家。
用无权无势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斗得过那两个蛇蝎心肠的人。
“但是你很像你的父亲母亲,很出色,短短的时间能够成长至此,也让我相信你有能力去为你的父母得到一个真相。”
“您是说,我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江雨蘅眉头紧锁,她早知道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也想过江父江母的死是因为什么。
可终究没敢深入去想,因为她怕,怕是被人害了,而她自己却没有能力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徐越忠闻言,看着江雨蘅苦笑道:“雨蘅,你怎么还没明白?好好的出差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事?然后一天时间不到,江林和江茉茉就上位?这些你难道就不怀疑吗?”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已经略显苍老的脸上又是怒容满布。
“是他们合起伙来动的手!”
一瞬间,江雨蘅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穿过。
倒不是痛,更多的是醒悟,是后悔。
她恨不得现在就掐着江茉茉和江林的脖子问为什么这么做。
江父江母待他们都不薄,甚至死前遗嘱都是留给了江茉茉的,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应该在想为什么吧?或许也在想你的父母几乎把所有都留给了江茉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徐越忠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杯底的茶叶。
他们这些身处局中的人何尝不像是这漂浮不定的茶叶,如果没有人去搅动,他们永远都只能沉在下面。
“徐叔叔,您到底知道些什么?”江雨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她能感觉到自己离那个答案只差一句话了,就等着徐越忠说出来。
徐越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江雨蘅:“这里面是你父亲生前给我的,我不敢放在文件夹里,怕被人发现,一直塞在这个信封里面。”
江雨蘅接过信封,手指摩挲着有些粗糙的牛皮纸。
打开看是江父和江母生前立下的尚未公证的遗嘱,日期是他们找回江雨蘅过后。
江雨蘅字字句句细看,不错过一丝一毫。
大致意思就是说,他们二人名下财产,江茉茉和江雨蘅都有,江茉茉多一些,而在江氏的股份,江雨蘅的要略多一两个点,但也多不了多少。
“这是……”
江雨蘅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看落款处的签名,的确是江父江母的笔迹。
“这才是你父亲母亲的真正的遗嘱,你父亲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但事出紧急只能先交给我,说的等出差回来过后去做公证。”
结果就是再也没回来。
江雨蘅感觉脑子有些眩晕,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几年来的认知突然就被打破,放在谁身上都有些接受不了。
“那江茉茉拿出来的那份遗嘱,他们早就已经做过手脚了,江氏内部也被他们暗中偷偷清换掉。”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