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许多,锦州城算是挺过来了,可白云观…”
“物是人非!”韩默长呼一口气,“看开点,兴衰一词连在一起,自然有其中道理。”
“有的人虽然死了,可他也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只要还有人记得他们,他们就不算死,死亡也不是逝者的终点。”
白云观一战,韩默也从多方打听知道了具体经过,高层几乎全部陨落。
正阳道人以自身大道献祭,最终陨落,丹阳道人落得身死道消,灵秀道人化自身大道,成了世间万物中的一道清风,就如她道号一般,灵秀!
而无心道人虽未身死,却也落了个道消,终日无神,就同他手中炼制而成的傀儡一般。
昔日那拌嘴的三人,如今沦落这般境地,唯有一人,不人不鬼的苟活于深山中。
只听说最后一战,一化名剑修从天而降,献祭自身剑道,围攻的八大宗门全部陨落,玄剑门伤及根本,被仇家连根拔起,只剩一些弟子散落各地东躲西藏。
而那剑修,正是一直生活在半山腰的叶姓人家,剑道溃散,终是身死道消,回想起那叶姓主人对自己的帮助,韩默也不禁有些感慨。
奈何当时的自己正处于闭关突破,不然也会回一趟白云观,尽绵薄之力,就算不是为了白云观,也是为了苗苗!
想到苗苗,韩默也有些担忧,距离白云观一战快过去一年,还是没有苗苗的下落,陈修缘也在信中提及,他已将自己的神仙宗交给门下大弟子代管,他自己则离开神仙宗,四处随缘历练的同时寻找白云观遗落在外的弟子!
当然,作为神仙宗宗主,也要给自家弟子寻找修炼资源,不然一直被嫌弃,保不准哪日这神仙宗就办不下去了。
“先生,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是想说战事,还是关于苗苗?”
顾逸轩沉默,他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件事,此刻都被韩默说中。
“战事我不懂,且不说我如今身份不得插手凡俗斗争,我帮不到你!”
“至于苗苗,我曾在苗苗身上留下一道气息,虽无法寻到,却也能感应到我那气息还在,苗苗是安全的!”
“所以,你现在还想问什么?”
顾逸轩沉吟不语,神色满是失落,片刻他缓缓抬眸,看着韩默,“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何为有用,何为无用?”
“若我在白云观时勤加习武,成宗师之名,便不会让三军成这般境地,定能扭转乾坤,击溃北戎,让将士们不再牺牲,您说,我这不是无用是什么?”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能做到如今的成就,已是不易,何况你已经够努力,努力的人怎能说无用?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他们的支柱,你若是颓废了,还有什么人能够拯救他们?”
“那宗师之名谈何容易,不光是自身武艺,还要有足够的阅历,等你经历许多,对这宗师又不会如此纠结了!”
“逸轩,我知晓你想挽救更多家庭,可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能力,有多大的能力就做多大的事,力所不能及的事,要量力而行,战争是要死亡的,兴衰也会更迭,努力过了,问心无愧,至少你对得起所有人,别让大家等得太久,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必要时刻我不会袖手旁观!”
得到韩默的开导,顾逸轩顿时想通了许多,他不指望自己能劝韩默出手,但至少有这样一层保障,自己也能放开了手脚,三军更是能悍不畏死。
愚蠢的人才会畏手畏脚,就像先生所言,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