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镇上的时候，常常们于是试着聊聊常在镇的房价。胡登临回的是，随行就市。这话回得灵活，不过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再就聊到了城镇土地如何供应？移民搬迁的补偿问题。

这些都不成其问题，因为之前就没有过。

艾草突然就发现了湖中有异象，有一个旋窝倒立着，像扣在湖中一个巨大的杯子。

艾草拉了拉曾传的衣角，示意他朝湖里看。曾传看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帝传说艾草，又五迷三道了。艾草有嘴也说不清。不过接下来就起了一阵阵雨，这是人们都感受到了的。

多数人都没有避开，而艾草是避开了的，连同曾传。常常和其他人避开没有艾草并不关心，曾传其实她也不关心，而她让他避开的目的，证明她所见到的是没错的，她的选择也是没有错的，仅此而已。

其中有一人被雨淋得最渗，几乎成了落汤鸡。那人是柳翠。但说来也怪，正当秦城来的人们集体为她担心时，柳翠身上的水奇迹般干了，像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一场阵雨的洗礼似的。

而常常和乐乐却踒到了脚，还踒得不轻。

李满却若无其事。

常常在踒脚时，正与胡登临在闲聊，因为雨来，他和乐乐车了个身，不注意就踒了脚。

不过常常和乐乐自然有收获，他们从与胡登临的闲聊里，知道了在常在镇房产还没有形成市场，建房用地多半是划拨的宅基地，眼下不存在土地供应。眼下常在也没有移民，所以不存在搬迁补偿的事。

脚踒了，活络几下就好了，雨也只是阵雨。不过这阵雨是在冬季，曾传还是担心。雨刚停，他就建议大家回镇上去，弄点药，事先做好预防。这话有人听得进有人听不进。柳翠是听进去了的，她是主张马上就回的。

既然柳翠站出来马上主张了，比如说李满，就拥护。李满感觉脑子有些重，刚才拉屎被草上飞踩了一脚，想必是有些踩坏了。这事是不好说出来的，李满认为是鬼，他怕常常说他心中有鬼。最不信鬼的应该是曾传了，他好像是和谁斗过一次谁，李满记不得是和他们之中的谁。那次李满说，世上哪有鬼啊，是人的阳气不足，就见鬼了。这话说得，像活见鬼似的。

说起阳气，李满还信。他理解的阳气就是杀猪时感觉到痛快没有。如果说是痛快，证明他阳气充足；如果感觉到吃力，他就觉得自己的阳气差不多快要耗尽。

李满是把阳气和力气联系到一块来理解的。

李满问过曾传，他这么理解有没有错？曾传说，没错。李满说，就是嘛，有力气的时候，鬼神都近不了身。曾传同意李满的说法。

而今天李满是见到鬼了的，或者说草上飞。他今天使足了吃奶的劲，连一泡屎都拉不出，还得借助鬼或神在头上踩一脚。

胡登临说，那我们都回去吧，换个场地，兴许会有新的遇见。

就在人们决定离开小岛时，湖里居然见到一群鱼儿游了过来。这应该算是异相，不过众人都见到了的。人们开始觉得惊奇，继而忘了打鱼的主意。正想起打鱼的主意时，鱼群已经游出去了老远。

天突然就暗下来了，等在小岛边上的船儿在水上漂着，静等着人们。

由于事先没有做好全部回去的打算，这一些人，得分几批渡到湖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