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只顾尽情享受,不过都迟了柳翠一步。也只有柳翠,把眼前这些美,第一个从嘴里说了出来。
后来,常常们就跟着异口同声。
借着晨光,常常看了乐乐一眼,常常在她经过粉饰的脸上,还是看出了黑眼圈。
常常想,乐乐昨晚一定是睡不得好,甚至可能根本没有入睡。
常常再看了看李满,曾传,艾草,柳翠,黄泽元,他们的眼圈,没有谁黑。
事情落在谁头上,谁自然就睡不好觉。常常倒是睡得好,就是想的事情很多,去的的地方也多。常常在梦中不小心钻进了乐乐的心里去走了一遭,这倒不是他有意的,是他在梦中发现自己要回秦城去,走到秦城与常在镇交界的地方。在梦中,他慌不择路,本来想绕过石头城的,却一头钻进了石头城。
也就是脚下的油门稍微停顿了一下,或者说猛力加了一点,究竟是什么常常是不知道的,车和人就进城了,就在城里,常常遇见了乐乐。
分明就是乐乐,可常常甘愿遇上的是石姐。分明就是石姐,常常又甘愿遇上的是乐乐。或许是两者都遇上了,谁说得清呢?
就在遇上的那一刻,常常是兴奋的,像打了鸡血。常常遇见乐乐,他乡遇故知。然后不知什么,屁股下的车就没了,变成了步行。俩人步行在石头街上,在石头砌成的房子中间。
最难让常常承载的是,在石头城,一个人,却在两个角色上的不停转换。先是乐乐,然后是自己。乐乐转的时候,常常还算适应,毕竟之前有过和石姐的交集。自己转换的时候,却有些不适应。常常自己的角色虽然平时也是互换的,可一个在特殊场合特殊环境,互换起来就问题了。
乐乐说:“脑子不够用哟。”
常常想,是有一点。
乐乐又说:“是出门时被门夹的哟。”
常常再三想,好像没有发生被门夹的事件。
当乐乐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常常变成了一条蛔虫,突然就钻进了乐乐的体内。
蛔虫头很尖,不是被石头城的门夹的,应该是用刀削的,至于是因什么导致的,常常并不清楚。
但变成了蛔虫的常常却成了专业的蛔虫,当他一进到乐乐的肚子里,就去数乐乐肚子里的同类。
乐乐肚子里的蛔虫很多,肠子全是弯的,就连直肠都是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