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姜总的证据,陈东方知道事情紧急,他急忙告别蓝兰,打车去了海叔那里。
刚下车,就见门前停着周二那辆豪车,陈东方明白了,周家因为台球摇控器和黄毛的事,找上门来了。
不怕陈东方倒也不怕,如果周家真的动手,他脱身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陈东方哼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胳膊,镇定自若地走进酒店,哼着小曲进了海叔的办公室。
推开门,陈东方看到里面坐满了人,海叔身边坐的是马哥和吴哥;对面坐的是周扒皮、周二和光头。陈东方叫了声“海叔,”又和马哥、吴哥打了招呼,然后笑呵呵地看着周扒皮那边,“哟,这么多熟人啊,海叔,今天是开武林大会吗?”
海叔被这小子差点气笑了,周二可不管三七二十八,指着陈东方,怒喝道,“陈东方,你小子还有胆敢进来!”
陈东方哼笑了一声,“周二少,这又不是你周家,这是海叔的地盘,我为什么不敢进来......”
“你......”周二还没来得及说话,被马哥给打断了。
“周二,你要撒泼,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这是海叔的地方,你胆子真够肥的......”
周扒皮阴沉着脸喝斥道,“坐下!怎么可以对海伯无礼。”
周二重重坐下,把身子身后一仰,一双蛇眼阴冷地瞅着陈东方。周扒皮这才笑呵呵地说,“海大哥,人既然已经叫来了,能否让我问他几个问题。”
海叔把手中的烟扔进水杯里,毫不在意地说道,“你问吧,问什么都可以,但有一样,不能动手。小陈是我合作伙伴的人,也是看我面子才来的,他必须全须来,全须走。”
“老海,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自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周扒皮依旧脸上带笑,“小陈,咱们又见面了,你球打得不错,上次比赛结束后,我还时常提起过你,你怎么现在不打球了?我还想请你到我们球馆常驻呢。”
周扒皮说这番话的时候和蔼可亲,如沐春风,如果不是陈东方知道他的本性,说不定会把他当成知心朋友。
陈东方客客气气地说,“周老板,打球只是我的爱好,我觉得打球不能成为职业,所以现在进厂打工了。”
“进厂打螺丝,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打螺丝的......也敢和我们周家作对......”周二少刚说到这里,被周扒皮瞪了一眼,立刻闭上了嘴。
“呵呵呵,小陈真是个上进的好青年。不知道小陈在哪家工厂打工呀?”
“这好像跟今天的事无关吧......”
“呵呵呵,小陈,我们今天叫你来,是想和你落实一件事情。黄毛,你认识吧?”
“什么黄毛?”陈东方做出一番疑惑的样子。
“一个把头发染成黄色的小伙子,”周扒皮把打印出的黄毛照片亮了亮,“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不会说不认识他吧?”
“你说的是他啊,”陈东方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和他确实认识,不过以前只是萍水相逢,后来介绍他进厂当了保安,今天早上又突然失踪了,周老板怎么会认识他?”
陈东方又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莫非,你把黄毛给绑架了?周老板,我看香江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绑了人以后,拿出照片来要赎金,不过我和黄毛一点关系没有,你问我要赎金是找错人了......”
看陈东方在这里胡搅蛮缠,周扒皮哼哼冷笑几声音,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海叔。
“你这位哥们,可是做了一件大事啊,”周扒皮看着海叔,严肃地说,“海大哥,咱们当初闯荡江湖的时候,可是有规矩的,我现在脑子不好用,也记不起来了。请教一下,咱们玩钱的时候出老千,应该怎么办?”
海叔手中转着茶杯,“左手出千砍左手,右手出千砍右手,双手都出砍脑壳......”
“自己不出老千,别人配合着出老千赢钱怎么办?”
“自然是挖招子(眼球)了......”
周扒皮猛地一拍桌子,“陈东方,你勾结黄毛,在台球比赛中作弊,真是好大的胆子!”他把一把刀子扔到桌上,“陈东方,我把工具都带来了,你自己做了吧!”
要是换了别人,被周扒皮这一番吓唬,早就屁滚尿流了。但陈东方怎么可能被他吓倒。他慢悠悠地拿起桌上那把刀子,仔细欣赏一番。
这是从八十年代开始流行的弹簧刀,在高中的时候,他就玩过这种刀子。陈东方握着刀身,用大拇指推动一个按钮,那刀片啪地跳了起来。
陈东方把刀子甩到半空,再用手接住刀柄,“周老板,你不要信口雌黄,做事情要讲究证据。我这个人,从小是被吓大的。你这招不好用。”说罢按了一下按钮,那刀片又跳了回去。
陈东方把刀子扔到周扒皮面前,冷冷地道,“这不过是吓小孩子的玩意儿,拿出来太丢人了。”